李婉絕對是父親的掌中寶,繼母的心頭肉。
不過兩日,父親竟然打著未來伴侶,培養感情的名頭,邀請秦哲過府宴飲。
酒過三巡,她一襲紅色舞衣出場,一支《春》,跳的可愛靈動,情意綿綿。
秦哲讚賞連連,激動到尾巴不停啪啪得打著地麵。
“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中,低回蓮破浪,淩亂雪縈風。”
李婉沉浸在兩人相知相和的美麗幻境中,父親和繼母也言笑晏晏,讚秦哲不愧是狼族少有的才子。
隻有我透過他逐漸狂熱的目光,看到他變態的靈魂。
誰能想到名聲在外的二皇子,白天裝作一副謙謙君子,晚上卻是原形畢露,以折磨女人為樂的畜生。
他不喜歡未經人事的雌性,反而對腰肢柔軟、花樣多變的人妻情有獨鐘。
他府中裏模樣出挑的雌性,幾乎都有著雄性伴侶。
我剛聽到時,還有些欣喜,以為這是品行高尚,秦哲身為皇子潔身自好。
卻沒想到,人妻是他性癖中的一環。
他書房裏有一個暗室,每到晚上有簫聲響起,至少有兩到三個雌性仆從被傳喚進去,第二天有的臉色緋紅的被攙扶出來,有的直接被抬出府外。
我發現這個秘密時,至少有十名雌性已經喪命。
而我也因此,被綁進那件密室,成為禁臠之一。
媚藥,圖冊,器具,想起他那些手段,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移開目光。
一舞畢,李婉香汗淋漓,嬌喘著給秦哲敬酒。
“願日日同此時。”
“好。”
秦哲眼底已經有些猩紅,目光癡迷的應道,連飲三大杯。
李婉嬌笑著坐回我身邊,拿走我案上的果子,得意的說,“我與二皇子知音難匿,獨守空房的正妻位子就賞你做了。”
其實大皇子也同樣名聲在外,不過和秦哲的溫文爾雅正好相反,傳聞他因為先天缺陷,控住不止化形,嗜血殘暴,性情不定,被料定以後會成為邪祟斬殺。
但,不管是實打實的狼人,還是做寡婦,總比披著人皮的畜生好對付吧。
我摸著腰間的藥包,這樣想。
繼而怯怯的開口,“可是狼王指定要嫡女嫁給大皇子,要是抗旨,可是會被推下誅妖台的。”
她不以為然的喝下一杯酒,用手邊的果子砸我取樂。
“你本來就是嫡女啊,還真是被訓傻了,自己身份都忘記了。”
我驀地閉上眼睛,平複內心洶湧的恨意,我怎麼可能會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
真的以為十年如一日的作踐磋磨,能讓我忘卻弑母之仇嗎?
隻是,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這樣安撫著自己,我慢慢睜開眼睛,露出平日裏謹小慎微的笑,“都聽母親和姐姐的。”
秦哲對李婉很感興趣。
在兩邊心照不宣的氛圍裏,不過三日,二皇子便敲鑼打鼓的帶人來下聘。
什麼金石玉器,釵環鐲子,甚至還有未化形的小妖,應有盡有。
比我上輩子的場麵大了不知幾倍。
李婉試戴著一件又一件的首飾,炫耀般的感歎。
“他就是這麼貼心,擔心我會羨慕正妻之位,把整個家底都搬來做聘。”
“姐姐,你那多日臥病在床的大皇子,怕是拿不出像樣的聘禮呢,你也別怪他,畢竟獸和獸是不一樣的。”
“還有爹爹,也非要為我準備一百零八抬的嫁妝,說他唯一的女兒,必須風光大嫁。”
她在唯一兩個字上,加重語氣,看我麵漏傷心難過,才咯咯的笑開。
低頭看著她近日為了試穿婚服,越發盈盈一握的腰身,我嘴角也翹起來。
開心的笑吧,隻希望婚後你還能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