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拳王爭霸賽的量級要比國內粗糙的多。
比如,一米七,一百二十斤的我隻能報名一百斤至一百五十斤範圍的比賽。
可但凡鍛煉過的人都知道,一百一十斤以下的獸人幾乎不可能站在擂台上。
這也就意味著,我麵臨的,大概率是比我重十斤、二十斤甚至三十斤的獸人。
我必須擊敗他們,才能獲得獎金。
為了讓自己在比賽時,重量不至於和別人過於懸殊,我開始了一天四頓的日子。
吃完飯,休息一刻鐘,然後訓練三個小時。
如此,一天往複四遍,往複三個月。
這三個月來,時漠竟是一次也沒有找過我。
熟悉我的同伴和教練都看出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可又不敢明說,隻能旁敲側擊。
我倒是毫不在意,甚至開始慶幸林小雨懷了孩子,他需要費心在她們身上,我可以心無旁騖的接受訓練。
我的實力在國內是第一檔,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初賽、晉級賽所有對手。
站在全世界最受矚目的擂台中央時,我都有一絲恍然。
原來曾經那麼畏懼的,終究能被我突破。
我的終極對手是一隻黑豹,叫阿埡,一種以靈敏和快捷著稱的種族。
官方數據,她比我高五公分,也比我重近二十斤,是鄰國壟斷五年的斷層型拳王。
因為我們兩個的知名度,這場比賽空前火熱。
主辦方甚至更改了觀看方式,變成了現場直播。
我坐在擂台一角,眼睛死死地盯住阿埡,任由師父和隨行治療人員按摩我的肩部,給我帶上牙套。
一聲哨向,我們兩個被領著到了擂台中央,觀眾席爆發出劇烈的掌聲。
離近了我一看,阿埡的眼裏,全是銳利的攻擊。
她率先出手,一個側拳朝著我頭打了過了,我研究過她的戰術,立馬靠著自己的優勢躲閃開。
可沒想到,她竟然生生將我逼到擂台邊,靠著強大的武力和位置站位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在我臉上。
我捂住頭,空間太過狹窄,我無法施展拳腳,隻能被她按著打。
可她的拳頭實在是太硬了,再一個直勾拳打到我臉上時,我被她打倒在地。
裁判站在我頭頂,開始數數字。
我掙紮著站起來,觀眾席又發出一陣唏噓。
接下來,我被她單方麵毆打,我感覺到自己的牙套裏都是血,我的臉沒有一處不是疼的,我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是斷的。
在我第五次被打倒在地時,師父含著淚勸我放棄。
可是放棄,就沒有錢了,沒有五百萬,我怎麼脫離時漠?
我要自救,對,我不想要回去了,我要解除協議。
或許是靠著這種信念,我竟然又一次站了起來。
四周直播的畫麵飛速滾動著各種語言的彈幕,可我不敢分心。
我要贏。
我將自己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埡身上,回憶著和師兄弟、師父一起熬夜研究過的戰術。
對了,要出其不意地狠,要虛晃一步地狠。
我不知道這個戰術對她有沒有用,畢竟,她從未敗過。
我聲東擊西,在她攻擊我的頭部時,同時攻擊她的腹部。
得分有效!
比起我,觀眾席的同胞更是激動地給我鼓勵。
我靠著這套流程勉強與她對戰,直到哨聲再次響起,比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