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程誠惦記撫恤金

兒媳婦在朋友圈曬親家抱著孫子的照片，配文：“生我的人在帶我生的，還是親媽好！”

兒子在下麵評論：“媽，您辛苦了，以後兒子孝順你。”

而我早已去往重慶的路上，和小姐妹共赴我們的退休之約。

......

機票是提前訂好的，我並沒有和兒子商量。隻是在出發之前通知他：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

兒子立馬打來了語音通話，我歎了口氣還是接了起來，如我所料，他一開口就是一通抱怨。

“媽，你有沒有搞錯，淺淺剛生了孩子，還在坐月子呢，你這個時間去旅遊不是找事嗎？”

“你已經退休了，什麼時候去不好，非得這個時間去？”

“我嶽母都早早就來了我家，等著伺候淺淺月子呢，你身為婆婆竟然出去旅遊了，這不是讓人笑話嘛？”

見我久久不說話，程晨以為電話信號不好，喂了好幾聲。

我淡淡開口道：“哦，又不是給我生的。”

程晨在電話那頭一下子就炸了，嘰嘰喳喳的控訴我不近人情，不知道的以為他不是我親生的。

我不愛聽他在那邊叫喚，利落的掛了電話，哼著歌去收拾旅遊要帶的行李。

臨睡前，想了想順手將他和媳婦都拉黑，

帶孩子，做夢吧。我見池淺淺第一麵就不喜歡她，準確的是不喜歡他媽。

飯桌上，池淺淺她媽因程晨先夾菜給我，臉色一僵，啪的一下撂了筷子。

程晨拿著筷子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慌張的看了看池淺淺，又看了下我。

我不著痕跡的對程晨搖了搖頭，堆起笑，拿起公筷給她媽添了一筷子菜。

說道：“程晨你也真是的，在家給我夾習慣了吧？”

程晨尷尬的笑了一下，連忙給她媽添菜。

她媽將碗倒扣在桌上，冷哼一聲，說道：“夾習慣了可不好，別是網上說的那種媽寶男啊”

說著看了看她女兒，一臉你什麼眼神。

池淺淺白了一眼程晨，沒說什麼話。

那頓飯吃的我像是生生咽下去一個蒼蠅一般惡心。

沒多久，程晨和我說，他要和池淺淺結婚，她家要30萬彩禮還有一套婚房。

我和程晨說，我不幹涉你娶誰，但是彩禮我拿不出30萬。

程晨說：“爸的撫恤金…”

看我盯著他不說話，他尷尬的吞了口口水，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

我起身回房拿出了賬本，放在桌上，示意他看。

賬本上清清楚楚記載著，這些年他上學的每一筆花費。

初中他生了一場大病，就花了20萬。

還有這些年七七八八的學費，補習費，生活費算下來也有10多萬。

南山的撫恤金給了200萬，程晨上大學之前，我在省裏給他買了一套120平的房子，找工作以後，我又給他買了一輛20多萬的車。

賬上零零散散算下來也就是10萬左右，30萬是真沒有。

程晨看著賬本久久沒有說話，他沒想到他爸的撫恤金就剩10多萬了，這離池淺淺家要求的彩禮還差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