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孩子抱來讓我看看......”
謝容兒打開繈褓,原本蒼白的臉色轉為恐懼,直接將懷裏的東西扔在地上。
“怪物,怪物,這不是我的孩子!”
那團東西被扔在地上,眾人這才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一團黑乎乎的血肉,沒有四肢和腦袋,偶爾還會發出一些怪叫。
陳越初為人父的喜悅被衝的幹幹淨淨,一怒之下命人將那團血肉埋了。
皇後生下怪胎的事情不脛而走。
人人都說這是不祥之兆。
還有人說這是上天對君主不滿的天罰。
怪胎被處置的第二天,成片的烏鴉猶如蝗蟲過境般掠過皇宮。
欽天監扛不住壓曆,終於承認這是不詳的預兆。
而最不詳的就是皇後。
“越哥哥,一定是有人給我下了詛咒,把原本的皇子變成了怪胎。”
“那些賤人生不了孩子,就找些巫術來害我!”
我看著謝容痛不欲生的模樣,強壓下心中的快意。
謝容現在肯定想破腦袋都找不到一個具體的對象。
因為這個後宮裏的女子她都欺負過。
大家都恨她。
隻不過忌憚她的家世背景罷了。
風光無限的天之嬌女,如今成了人人口中的不祥之物。
生子之痛加上名譽被毀,一定很痛吧。
“皇後娘娘,皇上昨晚陪了您一夜,不如先讓皇上回去休息吧,等腦子清醒了再做決定。”
謝容現在連打我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惡狠狠地瞪著我。
“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是你對我下了詛咒!”
我躲在陳越的身後,眼神無助又軟弱,聲音嬌弱,讓人有一種保護欲望。
“皇上,臣妾也是為您和皇後著想,是一片好意。”
陳越耐下性子。
“容兒,落梨隻是一番好意。”
喪子之痛讓謝容失去理智,紅著眼道。
“你就是喜歡這個狐媚子,我們孩子死了你一點都不傷心。”
說完還不夠,謝容抓起手邊的瓷瓶朝我砸來,傷到的卻是陳越。
碎片劃傷了陳越的手臂,紅色的血液立即浸濕了陳越的袖袍。
謝容眼中有悔恨之意,可為時已晚。
“皇上,臣妾替你包紮傷口吧。”
我拿出藥箱,簡單地處理陳越的傷口。
剛才那麼多人在,陳越沒有聲張,為的就是保護謝容。
生下怪胎引起不詳,如今再傳出去傷了皇帝。
謝容的皇後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落梨,容兒剛才那樣對你,你不生氣?”
我的一雙眼露出溫柔的光,仿佛這個世界對我施以再大的惡意,我也會用最大的善良和溫暖去擁抱。
“皇後姐姐剛經曆喪子之痛,情緒失控是難免的,皇上不必憂心我。”
陳越的眼眶微微泛紅,一向清冷的聲音此刻有些沙啞。
“朕沒了孩子,和容兒一樣傷心。”
說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有些苦澀。
“若是容兒能跟你一樣懂事便好了。”
“這些年,我太驕縱她了。”
我注視著他,神色溫和,像隻溫柔的綿羊鑽入了他的懷裏。
“落梨不敢跟皇後姐姐比,能為皇上解憂是臣妾最大的夢想。”
陳越衣袍上的極品龍涎香愈發好聞。
陳越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場不詳之災,是我一手策劃出來的。
前幾日,我算好謝容會來我宮裏找麻煩。
那柱香是催產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