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宴前她借口暈車,休息不在現場,她並不知道我爸早就把我的聘禮說了出來。
此時的她,還以為我會像上一輩子那樣好拿捏,急於解釋我的聘禮有多少,好倒打一耙,汙蔑這是我內疚做的補償。
我冷冷的看著她演戲,周圍的賓客終於看不下去了。
“五萬塊錢陪嫁很多嗎?人家新郎的聘禮現金就有一百萬。”
“你們家人貪心不足蛇吞象,大喜的日子鬧自殺,這不是毀了新郎嗎?”
王木柔的哭聲戛然而止,臉上掛著鼻涕,像極了偷東西被人當場抓住的老鼠。
就在這時,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扇子,隨手在勸她節哀的人麵上扇了兩下。
這人眼睛一痛,直掉眼淚。
“這,這什麼味道?這麼刺鼻,像是風油精。”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一片嘩然。
這時,從人群中跑出來一個人,是林婉婉的姑姑林麗芳。
林麗芳從我的手中奪過扇子,湊上去聞了聞。
隨即就怒火中燒,她上去對著王木柔的臉抽了一巴掌。
“知道你對我弟弟沒有感情,你們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你這樣毒嗎?人死了也哭不出來,所以提前用了風油精嗎?”
“是不是你這個賤人害了我弟弟?然後跑到這裏來裝模作樣?”
林麗芳這個人,就是個伏弟魔,上一世她最是看不上王木柔。
現在親弟弟剛死,弟媳卻要用風油精才能哭出來,她氣的把扇子撕的粉碎,扔在了王木柔的臉上。
要是放在往日,王木柔肯定要衝上去和林麗芳拚命,可現在,她卻心虛的不吭聲。
我抓住機會,指責到“結婚前,你單獨找過我爸,說你女兒雖然懷了孕,也不能被看輕,需要豐厚的聘禮,你家拿五萬走走過場,難道你沒和林婉婉的爸爸商量過這件事?”
所有人都對王木柔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她早就知道我的聘禮厚實,可偏偏林老頭不知道。
林老頭偏偏留下那樣一份遺書,喝藥死在了我們的新房,這事的真相可太值得細挖了。
在場人的心裏,就是王木柔故意沒告訴林老頭,這嫁妝會送回來,林老頭這才喝藥自殺了。
在眾人的詢問下,王木柔支支吾吾的說她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林老頭了。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知道他竟然能喝藥自殺?”
“他老實了一輩子,這也不能怪他想不開啊。”
這話顛來倒去都在指責我和我爸,但是賓客已經不再相信她說的話了。
一切都好像清清楚楚了,可我總覺得整件事裏透著古怪。
五萬塊錢的嫁妝真的不多,林家雖然不是很富裕,但也不至於出不起這點嫁妝。
林老頭的退休金也不少,怎麼就為了這點嫁妝鑽牛角尖呢?
林老頭老實內向,愛家庭的名聲在村裏也很響亮,他像寵眼珠子似的寵著王木柔。
就是看他們的家庭環境,我才相信林婉婉一定也會對我愛的死心塌地。
所以,我願意讓他們拿五萬的彩禮走個過場,就把林婉婉風光娶進門。
上一世,我臨死前才知道,那個王木柔一直想吞了我的聘禮,可她要這麼一大筆錢做什麼?
我看著林老頭的屍體,塗著風油精的扇子,看著裝作難過崩潰的王木柔,總覺得透露著詭異。
好像就差一個線索,我就能抽絲剝繭的查清楚整個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