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感激地道謝:“謝謝祁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祁桉更加不耐煩了。
“少在我麵前犯蠢!”
現在回想起來。
祁桉那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吧。
像青春期的男孩喜歡女孩一樣逗弄著她。
看著她無措,生氣,委屈,而他勢在必得表情玩味。
那樣年輕氣盛不計後果的模樣。
我隻在祁桉替我報複混混的時候見過。
那天他把我送回醫院後。
第二天便拿著刀找上了那群欺負我的混混。
他不要命地說要殺了他們替我報仇。
他成了我至暗時刻的一道光亮。
祁桉帶著黎梨上了豪車。
車子直奔機場。
他紳士地下車,替她開門,然後提過全部行李。
我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瞬間有些恍惚。
有多久沒來這裏了呢?
和祁桉剛結婚那會,他剛接手我爸媽的公司。
婚禮是草草辦的,原先定好的蜜月旅行也因為會議取消了。
候機時,我坐在了他們身後不遠處。
“你不是要回去陪那個老女人嗎?一周年紀念日,你怎麼可以和我出來偷情?”
祁桉的手摸上了女孩的胸。
“還不是你勾著老子。”
“想我嗎?”女孩穿著短褲的腿搭在男人腿上。
“別動。”祁桉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
他們毫不避諱。
況且祁桉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出現在他們身後。
手裏的高清相機把一切都清晰地錄了下來。
表情,動作,還有情話。
清清楚楚。
祁桉走了半個月。
半個月裏,他按時給我發消息,甚至每天晚上都會給我打視頻電話應付我。
有一回,我刻意在深夜給他打去電話。
電話是在一分鐘後接的。
手機裏,祁桉光裸著上半身,頭發濕漉漉的。
“怎麼了,老婆,我在洗澡。”
“查崗。”我笑嘻嘻地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他笑得無奈寵溺:“除了你,我哪還有別的女人啊?”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女人嬌喘的聲音。
一閃而過。
我知道,這是黎梨在宣誓主權。
在暗地裏待久了,野心總有喂不飽的一天。
祁桉眉頭一緊,小心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見我沒有異常,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匆匆掛了電話。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在我們的婚戒裏裝了錄音器。
曾經作為海誓山盟象征的存在現在成了我抓他出軌的工具。
想來也是諷刺。
我點開電腦那邊傳來的實時錄音。
錄音一播放。
是女人一浪高過一浪的求饒。
“阿祁,輕一點。我受不了了!”
嬌喘聲,喘氣聲重疊在一起。
“剛才不是急著出聲嗎,現在滿足你!”
我點了暫停鍵,把錄音拷貝進了U盤。
終於渾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
我鼓起勇氣愛上的男人如今背叛了我,和別的女人做盡了最親密的事情。
之後的每一天,他們樂此不疲。
結束後,黎梨喘著氣問她。
“我和她,誰更好?”
祁桉忍不住嗤笑出聲:“就她?每一次碰她,我都覺得惡心和臟。”
“憑什麼我要當接盤俠?”
親耳聽到祁桉說這句話,我手裏的孕檢單掉到了地上。
原來每一次同床,他都是忍著惡心和不耐煩堅持下去的。
自從遭受侵犯後,我便恐懼極了那件事情。
是祁桉一遍遍不耐其煩地吻我,教會我重新擁抱和愛一個人。
可每一次,我都會條件反射地難受地推開他。
看著他失落的眼神,我忍不住自責。
直到有一次,我情難自禁地接受了他。
那一晚,祁桉開心瘋了,他激動得一夜未眠。
現在我才知道,祁桉嘴上說的不介意我經曆過得事情,都是假的。
那時候他暗戀了我十多年,表白時被興奮衝昏了頭。
“枝枝,被人傷害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枝枝,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最幹淨的女孩。”
所有這些他沒日沒夜地安慰我的話。
如今想起隻覺得諷刺和惡心。
祁桉嫌我臟。
一瞬間,我仿佛再次置身於那個陰暗的巷子。
無數雙臟手在我身上亂摸。
我再次犯病了,不受控製地縮在地上,拿起刀在自己身上割。
隻有這樣才能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