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讓我替酒駕肇事逃逸的白月光頂罪,以生病的女兒為要挾。
為了救女兒,我含淚同意。
但他不知道白月光早就想讓我有去無回,她買通監獄的人捅了我。
我渾身是血被拉上救護車,掙紮在死亡線上,心裏唯記掛著女兒。
獄警不住給他打電話,許久才通了:“霍先生,不好了,您太太在監獄出事了,您最好過來一下。”
那頭傳來霍浩宇冷漠無溫的聲線:“讓她死遠點,還有糾正一點,她是我的前妻。”
電話裏隱約伴著嬉戲聲,是霍浩宇在哄心上人。
殘存了最後一絲意識,我張了張嘴想問女兒手術的事,可吐出來一口鮮血。
我死在了救援的半路上。
——
犯人方婷死亡時間晚上06:09,我的魂體滿懷牽掛飄向了南城一處老舊的出租屋。
我看到我幼小的女兒洛洛滿頭大汗,雙頰滾燙,蜷縮著身子在床上無助地哼吟:“媽媽,洛洛好疼,媽媽,你抱抱洛洛好嗎?”
我的心瞬間絞痛起來,焦急地想探出手去擁抱女兒。
可我的手卻仿若虛影一樣,直直地穿過女兒。
我忘了,我已經死了,再也無法抱她,更不能陪著我女兒長大了。
怎麼回事呀?霍浩宇不是答應我會把女兒接過去,好好照顧她。
他不愛我也就罷了,怎能如此對洛洛。
我流著血淚,空急得團團轉,期盼著能有個人來救救我女兒。
我不斷地以手撫摸女兒的小手,小臉,試圖能撫平她的傷痛,結果隻是徒勞無功。
走投無路的我,不得不向上天嘶聲禱告:“老天爺,所有的報應都由我來承擔,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興許我的禱告被上天接收了,總算那扇老舊的門被人打開了。
王姨走了進來,見到女兒昏迷不醒,焦急地打了電話出去。
“霍先生不好了,洛洛發高燒了。”
結果那頭電話卻傳來了秦雲菲傲慢嫌惡的聲線:“病了就送醫院,找浩宇幹嘛。”
“別拿著孩子一天到晚裝可憐,浩宇還要陪我賞夜景。”
這一秒我對霍浩宇徹底幻滅了,好在王姨不打停抱起女兒,打了急救電話。
我可憐的女兒,這才被送到醫院。
可我的女兒並不是簡單的發燒,是因為上次手術後沒有得到好的調理,這才引起了並發症。
聽到這,我恨不得狂扇自己幾大巴掌。
當初我就不該心軟,答應頂罪,這樣我不會失去了術後第一時間,陪護在女兒身邊的機會。
這一夜,我守著插著儀器躺在那邊虛弱的女兒,聽著她連夢裏都在喚著:媽媽,是不是洛洛不乖,媽媽,洛洛好想你......
我的心臟劇烈瑟縮,翻騰,猶如一刀刀在淩遲。
我苦命的女兒她還這麼小,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
翌日,總算在醫生的電話轟炸下,霍浩宇一臉不耐煩,勉強出現在醫院。
同樣一起來的還有秦雲菲。
醫生原本想嚴肅說明有關洛洛的病情,還沒等醫生說兩句,秦雲菲就撒著嬌拽了一下霍浩宇。
“浩宇,不是說看孩子,咱們直接進去就是。”
“太早起來好困哦!”
霍浩宇立馬擺手示意讓醫生退下,醫生無奈歎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