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自己看上的人,這老鴇也來搶。
“張媽媽,做買賣得有個先來後到吧?這兩個小姑娘可是我先看上的!”武植冷淡地說道。
張媽媽不屑地瞥了武植一眼。就這種貨色,都沒資格進入他們春風樓。
“呦,原來是武植啊,抱歉,抱歉,奴家剛才沒看到你!”
張媽媽這話剛落,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現場充滿了快樂的氣息。
傻子都聽出來了,是這娘們在嘲諷武植個子矮,她剛才根本沒看到。
武植怎麼能忍,論罵人,他這個後世經過網絡洗禮的人,可不會輸給一個婊子。
“啊?本以為張媽媽有相公,身體應該很棒,沒想到眼睛也不好使。這是每日熬夜接客,老花眼了嗎?”
張媽媽沒想到平日裏老實巴交的武大,嘴巴竟然如此厲害,瞬間被氣的火冒三丈。
“武大,你個狗一樣的東西,竟然敢瞧不起老娘?”
武植嗤笑一聲,嘲弄道:“這就急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爛貨老賊婆,下九流的東西,也敢瞧不起你武大爺。”
別管這張媽媽的春風樓多有錢,可妓院就是妓院,就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拿到台麵上就是被人鄙視的。
“好好好,武大你給老娘等著,早晚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張媽媽罵道。
張媽媽深吸口氣,知道自己遇到罵架高手了,自己是罵不過這三寸丁。
上次自己罵戰輸了,還是二十年前在東京,被飄香院的三姑給打敗了。
張媽媽直接無視武植,望著周仁義,繼續說道:“周大官人,一百兩,你的兩個女兒賣給奴家,如何?”
周仁義自然願意了,足足多了一倍,傻子才不願意。
“好好好,張媽媽開口,小生自然願意。”周仁義激動得說道。
他的兩個女兒聽到父親同意,頓時絕望的麵如人色。
雖然她們才十一二歲,可早就聽說過,妓院裏的女子有多淒慘,那裏就是魔窟,進去了都不會有好下場。
與其進青樓,她們寧願被賣給武植這樣的矮窮醜。
張媽媽得意地望著武植,老娘就是要惡心死你。老娘就是有錢!
武植還真就跟這女的杠上了。
“慢著,比有錢是吧?我出一百五十兩,周仁義,你賣不賣?”
周仁義再次狂喜,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這武植這麼有錢,又給漲了五十兩。
周仁義本來就是那種有奶便是娘的人,剛剛還跟張媽媽客客氣氣,現在轉頭又反悔。
“好好好,武老板大氣,我的兩個女兒......”
這次不等周仁義說完,氣憤不已的張媽媽咬牙說道:“二百兩,比有錢,在這清河縣,我張如花還沒怕過誰!”
的確,不管古今,這皮肉生意都是最賺錢的。
周仁義幾乎快要激動得暈過去了。他今天還真是走運啊,本以為五十兩銀子,想要賣出去兩個女兒很難。
沒想到啊,竟然遇到兩個冤大頭,為了爭口氣,硬生生的將價格提到了二百兩。
這次他學精了,根本不發表意見,而是激動得望著武植,等著他漲價。
“二百五十!”武植沒讓他失望,繼續提價!
周仁義滿臉通紅,那個興奮啊。有這些錢,他再賣兩塊地,應該就夠給小紅贖身了,今後不用多花錢天天往春風樓跑了。
偶爾吃飽與頓頓飽,他還是分得清的。
張媽媽反而率先忍不住,嗬斥道:“武大,你存心跟老娘過不去是吧?老娘不信你有這麼多錢?”
張媽媽又望向周仁義,提醒道:“周大官人,這武植在我們清河縣是出了名的窮鬼。你覺得他能拿出二百五十兩嗎?”
“我也出二百五十兩,你把女兒賣給我,你拿著銀子走人。如果把我氣跑了,他卻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到時候老娘可不會再出這麼多錢!”
周仁義恍然大悟,自己剛剛有點被銀子衝昏了頭,完全忘了武植能不能拿出這麼多錢。
這要是張媽媽被氣跑了,到時候武植拿不出這麼多錢,張媽媽又不願意再買,他可是虧大了!
武植卻嘲弄道:“呦,剛剛哪個爛貨說在清河縣,比有錢沒怕過誰?這個時候開始慫了?爛貨就是爛貨,再有錢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周仁義,如果我拿不出二百五十兩,到時候我不但把我家所有錢全給你,還可以欠你二百五十兩。在場的父老鄉親那麼多,都可以作證,不然你就到縣令相公那裏告我!”
見武植都這麼說了,周仁義哪還不願意相信。
張如花沒辦法,最後咬牙加價道:“三百兩,老娘就不信你能拿出這麼多錢。”
“三百五十兩!”武植繼續雲淡風輕地說道。
反正他的錢來的輕鬆,哪怕七百兩全花出去也不心疼。雖然他想坑這老賊婆,直接不喊了,讓她出高價。
可他不想讓那兩姐妹入火坑。他現在可暫時沒辦法,能用暴力手段將她們從裏麵搶回來。
最後,張如花隻能憤恨的選擇放棄,可她可不會輕易饒了武植,繼續陰陽怪氣地嘲弄。
“嗬嗬,三百五十兩,買兩個賠錢貨,果然是蠢貨一個。你武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你就去當好了!”
武植根本不生氣,反唇相譏:“沒錢就沒錢,裝什麼裝?老子要是你,大話說出去卻比不過,直接跳河自殺了。婊子就是婊子,說話連放屁都不如!”
“千金難買我樂意,老子有錢,不在乎!”
張如花沒氣到武植,反而被氣的不輕。隻是她突然注意到滿臉通紅,激動著搓著手的周仁義,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得意神色。
張如何得意的笑了,看的武植莫名其妙,這女人有毛病?難不成是個抖M,喜歡這個調調?
張如何得意地說道:“嗬嗬,武植你得意個什麼,這三百五十兩,最後還不是落到老娘手裏。”
武植愣了愣,一開始沒明白,可想起之前周圍對周仁義的議論,頓時明白了。
這周仁義拿到錢,最後也是去春風樓快活,這錢最後還真是被這破爛貨賺了去。
想到這裏,武植還真有些膈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