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知是不是快死了,眼前開始了走馬燈。
有沈清玥和我第一次表白時的甜蜜模樣。
發誓一輩子不會辜負我的認真態度。
以及那被精美包裝的助聽器。
“我去上班的時候,乖乖就把它當作是我在陪伴你吧!”
隻因她這一句話,我除了特殊時刻,其餘時間都戴著它,精心保養,像細心嗬護我們的愛情一樣。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沈清玥對我冷淡了。
她漸漸夜不歸宿。
回來時依舊會給我帶小禮物,但往日裏耐心的關切沒了。
我以為愛情裏的女人都是這樣,日子久了,便沒了激情。
沒關係,隻要她還在我身邊就好。
直到我無意間發現她絲襪破了。
上麵,還隱隱透著男士香水味。
沈清玥麵色一慌,猛地搶過絲襪。
“我最近用膩了梔子花,換了種風格的香味,你不要多疑......”
“看什麼?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你還要玩年輕人的play?”
她說得那般義正嚴辭,以至於我差點相信。
去洗手間沐浴之時,我沒有摘下不防水的助聽器,打開了一旁的花灑。
心中的一點僥幸,在聽到沈清玥與陌生男人通話時,迅速澆滅。
她以為我聽不見,不再掩飾音量,語氣透著幾分自信。
“下次做的時候,你不要再故意撕破我的絲襪,險些被我老公發現,到時候不好收場。”
“扔垃圾桶?那可不行,你知道他那個家庭主夫,我少了根頭發他都記得。”
“怎麼?又舍不得我穿絲襪又不想我事後處理,楊柏昭,連吃帶拿你最行了。”
楊柏昭故作天真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那還不是沈總疼我嘛~”
後麵他們又說了什麼,我都沒再聽。
冰冷的淋浴水灑在我額頭上,混合著我鹹澀的淚水掉落。
我想起前幾天沈清玥在睡前摘掉我的助聽器,然後在床的另一邊“忙工作”,間或來兩次床的振蕩。
原來,是在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
我從洗手間出來後,沈清玥一如既往地讓我坐好,準備幫我吹頭發。
“乖乖把助聽器摘了,不然會傷到耳朵。”
“乖乖,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我喉頭緊澀,按照她說得做,連睡覺前都沒有戴上。
沈清玥察覺出我的反常,這一晚,沒有再跟楊柏昭語音通話,反倒緊緊地抱住我。
我忽然問她:“如果你不愛我了,就告訴我,我會離開,不要出軌。”
沈清玥僵在我身後,過了很久,不厭其煩地在我手心裏寫——
不要多想,老公,我隻愛你一個,過幾天不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我忙完就來找你去旅遊。
沈清玥,我再最後相信你一次。
可惜我滿懷欣喜地準備和她度紀念日,終究沒給她眷顧,付出了血流成河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