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體即將塌方,老婆為了保護耳朵受傷的白月光,強行取走了我的助聽器。
轉眼間,白月光故意踩碎助聽器,引得老婆隻能扶他。
我憤怒無比,還未理論一句,卻被老婆扇了重重一巴掌。
“危急關頭,你還為一個破玩意和柏昭搞雄競,你不要命我們還要呢!”
可她忘了,那助聽器是她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我珍貴地戴了九年。
她緊緊護著白月光離開後,我不慎被壓在石頭下,血流如注。
連同那顆愛她的心,也被扼殺在此處。
可後來,得知我“不治身亡”後,堂堂女總裁一夜之間白頭,瘋婆子似的回災區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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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清玥強行拆走助聽器的那一刻,世界瞬間被調成靜音。
隻有我那顆正在流血的心,還在艱難跳動,
半小時前,沈清玥還當著楊柏昭麵,為我的紀念日禮物做打算。
我以為她終於回心轉意,不枉我一片苦心。
可車子開過一個隧道後,災難空降,車子瞬間被山石砸的翻轉!
沈清玥先是從副駕駛那裏救出楊柏昭,然後才來關心我。
“老公你還好嗎?我選擇先救柏昭是為了人多力量大,一起救你!”
“是啊,沈總深謀遠慮,顧染哥你要懂她的良苦用心,我們來救你了!”
楊柏昭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故意用最小的力氣,抓我時,還用指甲不停摳我皮膚,帶來尖銳疼意。
我是靠著求生的意誌,才在車子被壓塌前掙脫出來。
外麵的塌方還在繼續,逃命間,沈清玥注意到楊柏昭耳朵流血,當即麵色一痛。
她當即命令我把助聽器交出來:“反正顧染你耳朵不是快要康複了?現在給楊柏昭!”
楊柏昭假惺惺說:“沒事的沈總,我隻是有點聽不清了......”
在我愣神間,沈清玥直接搶過了助聽器。
隨後,便是楊柏昭趁她沒看到,挑釁地把它踩碎,如同踩碎我的心一樣。
“對不起啊顧染哥......”
楊柏昭語氣委屈,神色卻是囂張的。
“混蛋!你知不知道那個助聽器是——”
見我情緒激動地要理論,沈清玥不耐煩地給了我一耳光。
“能打醒你嗎顧染?這種時刻為了一個破玩意搞雄競,你不想活我們還想活呢!”
“廢話少說,柏昭我扶著你,顧染你抓著我的腰帶就行。”
可沈清玥不知道,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見。
腰帶在我指尖擦過,沈清玥動作很迅速,不到三秒便護著楊柏昭與我拉開距離。
我慌忙地想跟上去,卻不知危險正在逼近。
“清玥快跑!”
危急關頭,楊柏昭將沈清玥推出去,一塊大石橫隔他們。
“不要!柏昭!”
在沈清玥看不到的地方,楊柏昭捂著胸口,同時摔倒在地上。
“顧染哥你為什麼打我,我不是故意搶走你老婆的注意力的......”
我什麼也聽不清,艱難地分析他的口型。
等反應過來時,楊柏昭翻了過來,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仇恨。
我下意識想開口解釋,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扶起楊柏昭,氣憤無比地離開。
我心下發慌,隻能無助地挪動腳步。
沒有任何預兆,一塊巨石砸在我肩膀上。
我痛苦地張著口,失去意識前,沈清玥依舊沒有回頭。
好像我永遠都在被拋下......
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