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綺平日裏最喜歡立賢妻良母的人設,但她發起狠來卻用了十足的力氣,她抬手想狠狠扇我巴掌時,我側身躲開。
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扇了回去,她直接狼狽地趴在了地上。
我冷笑道。
“弟妹,明明是你剁排骨時砍傷了悅悅的手腕,怎麼說是我害的人?”
吵如鬧市的門口頓時一片寂靜,隻有宋婉綺嗚嗚的哀叫。
沒有人想到平時弱不禁風為人親和的我,竟然出手打人。
就算是暴怒的弟弟,也下意識鬆了手,我趁機離他遠遠的。
反應過來後,宋婉綺的聲音猛然炸響,“你胡說!她是我的女兒!我為什麼要害她!”
“弟妹你忘了嗎?悅悅可不是你親生的,你早就看不慣我和她了,害死悅悅順便汙蔑我,對你來說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我的話猶如驚雷,炸得宋婉綺麵無血色,她驚慌地看向弟弟,又惡狠狠地咒罵我。
“你個賤人別想挑撥離間轉移話題!就算我對你有意見,那也是你嫉妒你弟弟繼承了公司,你別拿悅悅說事!”
“我挑撥離間?我今天逛了一天廟會,不僅排長隊買湯圓,還和林硯買了花燈,哪來的時間害悅悅?”
宋婉綺的臉色越來越差,我還想繼續質問時,忽然被人打斷了。
“夠了!”
林硯喘著粗氣趕了回來。
他毫不掩飾對宋婉綺的關心,厭惡地看著我,“霍心語你在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和你逛了廟會?我今天一直在公司加班!”
“弟妹心地善良你平日裏就沒少欺負她,如今還要汙蔑她!”
我忍著心中的酸楚,就算猜到他早就變心,可他與我撕破臉徹底不裝後,我還是會難過。
上輩子他已經當眾否認過我一次了。
我臨死都想不通的事,如今看他對宋婉綺的態度,總算明了。
“老公,是你說元宵節不工作,主動提出要陪我逛廟會的,你怎麼能說謊呢?”
我失望地看著他,“你明明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為什麼要和宋婉綺一起汙蔑我?”
林硯被我的強硬態度嚇的連忙移開了視線:“你胡說什麼?我們都清楚是你害了悅悅,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賴給弟妹!”
他字字句句都把我定為殺人犯。
我悲切地開口,剛想說話,本來在串門的媽媽也趕了回來。
“霍心語,我是造了什麼孽才生出你這麼個畜生!你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孫女?”
她臉上的焦急不似作偽,就連口中都是連珠帶炮的咒罵。
“婉綺你放心,有媽在,今天肯定給你和我可憐的孫女做主!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尊重了二十五年的親生母親,霍氏集團的老夫人,看著弟弟帶來的保鏢,指著我怒罵,“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霍氏是白給你們工資的嗎?還不把這個殺人凶手抓起來!”
我的心中一片淒涼。
二十五年來我敬愛的媽媽親自指認我殺人。
弟弟結婚之前,對我百依百順。
可為什麼,弟妹嫁進來之後,一切都變了呢?
全家人都圍繞著弟妹,仿佛她才是這個家唯一的女兒。
我卻變成了別人口中惡毒的小姑子,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傷心欲絕,對著媽媽絕望道,“媽,你為什麼要跟他們一起汙蔑我?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
希望能喚醒她對我殘留的感情。
可我錯了。
她看也不看我,像是麵對仇人一般咬牙切齒道,“你不配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女兒!”
一邊說,她一邊拉出一個保姆,指著我的鼻子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的良心都喂狗吃了!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寶貝孫女?證人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看到神色惶恐的保姆,弟弟激動地衝了過去揪住她的衣領。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真的是霍心語害死了我的悅悅?”
保姆驚恐的連連點頭。
一切又回到了跟前世一樣,保姆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
我絕望地看著媽媽,“媽!我究竟哪裏對不起您?你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我以為她會心軟,換來的卻是她無情的一巴掌。
“畜生!你害死了我的孫女,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你媽!霍凜!還不趕緊讓警察帶走她?她這種人就應該被判死刑!”
這一巴掌不僅打在我的臉上,還打碎了我對母親最後一點溫情。
反複質問保姆細節的弟弟終於緩過了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他迅速朝我衝過來,拿起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瞬間被恐怖的窒息感席卷。
我的視線發生了重影,卻看見宋婉綺躲在母親身後得意的笑,我的老公還站在她身旁安慰她。
而我絕望地閉上眼,刀已經劃破了我的皮膚。
就在他要用力地那一刻,一個人衝過來用力推開了他。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