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商場上混跡這麼多年,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再有早安吻,更別提溫存的擁抱。
傅與宴把淋浴拉出來,用最冷的水澆在我頭頂,語氣更冷,“不管你看到什麼,都忘了。”
我推他、給自己巴掌、摔花瓶......
都被他眼底的平靜襯成了瘋婆子。
“記住了,你才是小三。”
就像現在。
我在副駕駛拚命掙紮著想跳車。
可傅與宴早有先見之明,一捆膠帶把我綁著,車載音響調到最大,任誰都看不出異樣。
“安靜點兒,有人鬧到我老婆麵前了,你去頂一下。”
我渾身猛地僵住。
不可置信地瞪著傅與宴。
他還有別人?
話卻輕鬆得,仿佛在討論晚餐吃什麼一般!
“給你錢,一巴掌五萬,行了嗎?”
見我眼眶紅得要滴血,傅與宴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你不幹有的是人想幹,隻不過你離得最近。”
“方便。”
我一遍遍告訴自己。
開車的不再是以前那個,推了公司會議,隻為了偷偷陪我上一節課的傅與宴。
他有家室,冷靜得隻要一兩句話,就能否定我的一切。
而我呢,失去了一切,現在隻是個欠了一屁股債的。
賭徒。
用自己十年青春,抵抗朋友說的,“你倆年齡差出去十幾歲,不合適”,結果連褲衩子都輸幹淨的窮光蛋罷了。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雙手軟軟地垂了下去,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沒看見傅與宴複雜的目光透過後視鏡,久久落在我身上。
“啪!”
一進門,迎接我的先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許晗掄圓了胳膊,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被直接扇暈過去!
可下一秒,一盆冰水頃頭澆下,我四肢都蜷縮起來,拚了命地想往外爬,卻馬上被保鏢鉗住四肢,帶到許晗麵前。
她用精致的指甲勾起我的下巴。
“我給你工作,你就勾引我老公?”
其實在大城市裏,這六千五付了房租後,壓根沒剩多少可活,總是得靠傅與宴接濟我,才活得下去。
所以我也更離不開他。
被瓷片攪爛的舌頭後知後覺地痛了起來,除了用盡渾身力氣搖頭,我什麼都做不到。
隻有傅與宴站在許晗背後衝我比手勢。
“五萬。”
背著光,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覺得他似乎和初見時沒什麼兩樣。
高大,帥氣,所有的塵埃都沾不上他的衣擺。
我就是那粒沒有自知之明的塵埃。
還真以為是小白花女主,億萬身家的總裁能看得上我。
“啪。”
隨著許晗第二巴掌一起落下的,是我的眼淚。
許晗冷笑一聲,“裝什麼可憐?”
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拍在我臉頰上,被我嘴角流下的血映得更紅。
“你知道我倆的兒子今年都成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