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怒斥讓崔大哥跪倒在地。
他鬼哭狼嚎,吊著嗓子喊冤枉:
“崔兄,崔大老爺,你說這話可真是折煞小人了。”
“我是想著小將軍英年早逝,才特意從村裏帶了最漂亮的姑娘回來。”
“她未經人事年紀又小,遇到這種事難免心慌害怕,怎麼可能是故意欺騙老爺呢。”
他哭得真情實感,背後卻一個勁拽我的袖子。
我學不來他假哭的勁,隻得用手遮著眼睛幹嚎:
“春兒年紀小不懂事,冒犯了顏大老爺,春兒給您磕頭,求您讓我和大爺洞房成婚吧。”
看我和崔大哥瑟瑟發抖。
顏大人這才舒緩臉色,命後麵跟著的嬤嬤端了兩碗酒水上來:
“兩人這是做什麼,你們幫我兒了卻遺憾,是丞相府的貴客,哪能行這麼大的禮。”
“來,這是我特意準備的好酒。”
“入秋天亮,春姑娘暖暖身子再洞房。”
我天生不喜酒水。
但見崔大哥看也不看就灌進肚中,沒敢推遲,眼一閉便喝幹淨碗裏的酒。
喉嚨一陣辛辣,小腹也傳來暖流。
我暈乎乎被推進洞房,還沒走到床邊,就被眼前龐然大物嚇破了膽。
喜被裏哪裏是男人?
身高三米,渾身肌肉,滿身是毛,分明是條吃人的巨狼!
“有狼!小將軍被狼給吃了,救命——”
我軟著腿往外逃。
不成想手還沒碰上門把,崔榮便擠入房中,一把將我又推回喜床邊。
“噓噓噓!”
他擠眉弄眼,掩上門狠狠點我的額頭。
“你這死豬腦袋!”
“小將軍若不是有異於常人的地方,輪得到你這個鄉野村婦來結冥婚?!”
門外嬤嬤和小廝的議論聲若隱若現。
我捂緊自己的嘴巴,緩過害怕的勁,也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
那可是丞相之子,威震朝野的小將軍。
就算是一具屍體,也有上百上千的婢女爭著想母憑子貴。
沒想到其中的難言之隱,竟是小將軍不是人!
“崔...崔大哥,那怎麼辦啊,這可是隻狼啊,狼如何留後,難不成我要同那些受酷刑的女子一般......”
想起小時候母親同我說的虎豹戲春,騎木驢等慘狀,我兩眼一翻,眼看著就要暈過去。
崔大哥趕緊抓著我搖晃。
“想什麼呢,那酷刑是折磨人用的,小將軍已經是具屍體了,你盡管放鬆便是。”
他抓著我的手放上被褥。
又軟又熱的觸覺頓時舔舐指尖,莫名讓我小腿一陣發軟。
明明心裏害怕得不行,兩腿卻挨上床就走不動道,口幹舌燥,身下如螞蟻在爬。
崔大哥的話還在繼續:
“...和平日裏找男人沒什麼區別,要是你實在不會,就拿兄長我的法寶去吧。”
他暗搓搓地把什麼東西往我懷裏一塞,在門外丫鬟嬤嬤的叫罵下,灰頭土臉地逃出了內室。
我張開手掌,紅暈頓時從脖子爬到耳根。
那竟是一本春宮圖。
上麵男男女女姿勢各異,隨便一翻便是讓人大呼糟粕的下流畫麵。
我把書丟進床底。
腦子裏的春宮圖卻怎麼也甩不開,手更是照葫蘆畫瓢地摸上身下男人的毛發。
有些紮人的毛發刮在身上帶起痙攣。
我學著圖上的樣子將他的手搭上身體,正欲緩解身上的燥熱,卻感覺背後被什麼東西一膈。
狼獸人方才還平坦的毛發,此刻竟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