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試卷的兩個考官對視一眼,而後抬頭看了看鐘表。
還好,時間還沒過。
薑尋月懇求地說:“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麻煩你們就讓我參加吧!”
見她鼻青臉腫,主考官宋一川點了點頭:“這位同誌你別著急,考試還沒結束,你安靜坐下吧,不要打擾其他同誌。”
薑尋月被關了三天,隻能憑借第一天的複習記憶答題,但依然在規定時間內交上了試卷。
宋一川現場評卷,算出分數後看了薑尋月兩秒:“歡迎加入西北科研院。”
薑尋月腦子有一瞬空白,直到溫熱的液體喚回意識。
她激動地隨手抹去:“真的嗎?”
宋一川見此猛地站起來,伸手扶住她:“你沒事吧?”
薑尋月這才覺得腦袋疼得要裂開,伸手一看,這分明是殷紅的血液。
即便暈在醫院,顧遠橋都不舍得讓醫生幫她看一下傷勢。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宋一川眼神複雜:“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次日清晨,薑尋月收拾好行李走出家門,上輩子她被困在這小小房屋蹉跎至死,如今終於能夠徹底逃離。
最後一次鎖門,薑尋月毫不留戀地往集合點走。
她來得早,集合點隻有宋一川一人,兩人便提議一起去吃早餐。
“我請客,算答謝你幫我包紮。”薑尋月帶著宋一川走向一家餛飩小店。
當年與顧遠橋領結婚證後,她想去飯店慶祝,顧遠橋卻死活不願,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買了碗餛飩,她卻吃的幸福不已。
而許清清過生日,他直接包了三天流水席,讓她大放異彩。
薑尋月看著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那天的信封她寄給了顧家父母手上,連同顧遠橋和許清清做的惡事全部一一上報。兩位長輩今天估計就能到達,也不知道那時兩人還能不能笑出來。
想起那兩位將自己視為親生女兒的長輩,薑尋月心情黯然了下來。
宋一川擋下薑尋月要端碗的動作:“我幫你。”
薑尋月一愣,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紗布,那裏是麻繩摩破血肉的傷口。
她心下一暖,微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
兩人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遠橋三人正快步走進來。
“薑尋月,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在這裏幹什麼!”
顧遠橋猛地扯住薑尋月的胳膊,那碗滾燙的餛飩一下子全灑了出來。
大腿傳來的刺痛讓薑尋月皺起眉,她甩開顧遠橋的手:“跟你沒關係。”
顧遠橋頓了一下,但很快眼眸中的怒火燃向宋一川:“他是誰?你作為我的家屬,一大早跟個陌生男人出來吃早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顧清沅也憤怒地大喊:“薑尋月你竟然敢背著爸爸跟別的男人偷情?”
薑尋月震驚地看著顧清沅,不知道他從哪裏學的這個詞:“顧清沅,你在說什麼?”
許清清將顧清沅拉到身後,柔聲道:“嫂子,沅沅還那麼小能懂什麼,隻不過是見到什麼說什麼罷了,你別凶他。”
薑尋月忍住想動手的衝動,對宋一川抱歉道:“宋老師,我們回去吧。”
顧遠橋被她無視,整張臉徹底黑了下來:“薑尋月,不管你現在在鬧什麼,立刻給我滾回家去。”
“你要是敢跟這個男人離開一步,我們立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