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三人的臉色有一瞬的猙獰。
“嫂子,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遠橋哥的同事,對於你不正確的教育方式,我有權提出建議。”
顧遠橋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行了行了,說你一句你頂三句,有必要嗎?”
薑尋月一上午都忙著複習,午飯隻簡單做了一菜兩湯,對比以往很是寒酸。
“還有你這做的都是什麼?趕緊再多做兩個菜。”
顧遠橋嘖了一聲,為了挽回麵子,問許清清道:“清清,你想吃什麼?我讓她做。”
許清清不好意思,低頭小聲說道:“我想吃清炒蝦仁和雙椒魚頭。”
薑尋月一聽就笑了,顧遠橋與顧清沅海鮮過敏,還都不吃辣。
顧遠橋不舍得向許清清發脾氣,隻能沉著臉對薑尋月說:“聽到沒有?還不快去做。”
薑尋月冷靜地吃著飯:“家裏沒有蝦也沒有魚,做不了。”
許清清失落地垂下眼眸:“嫂子不願意給我做飯就算了。”
顧遠橋最不能忍受別人違抗他的命令,冷聲說:“你沒有腳嗎?不能出去買?真把自己當廠長夫人了?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許清清眼中閃過得意:“嫂子你走快一點,說不定回來菜還沒涼。”
顧遠橋把端坐的薑尋月拉起來,一瞬的失衡讓她的飯碗打翻在地,白米沾滿灰塵。
“哎呀,打翻了飯碗可不是好兆頭,嫂子你沒有工作,這黴運不會要應驗在遠橋哥身上吧?”
顧遠橋一聽臉都黑了,一腳將薑尋月踹出了門:“叫你不動,偏要等人發火才開心!晦氣死了,在外麵把黴運洗完了再回來!”
薑尋月忍著痛一瘸一拐地站起來,看著因許清清一句話而變臉的顧遠橋,心中不會再有半分起伏。
上一世,她不過反駁了許清清一句,大冬天被顧遠橋鎖在地窖裏三天三夜,差點將她凍死。
那種刺骨的絕望成為了她後半生揮之不去的夢魘,也讓她對顧遠橋越發恐懼和聽命。
如今她明白了,與其在顧遠橋這個泥潭裏掙紮,不如痛快放手,追求屬於自己的前程。
等薑尋月到家,客廳早就空無一人,桌上的湯菜一掃而空,隻餘下結了油脂的碗碟等她收拾。
她皺起眉頭,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衝上了二樓。
一打開主臥,就看到大床上顧遠橋、顧清沅和許清清三個人和諧地躺在一起。
“薑尋月你又發什麼瘋?”顧遠橋第一反應是拉被子將許清清蓋起來。
顧清沅抱著許清清的手臂說道:“是我要清清阿姨陪我午睡的,你別罵她。”
果然......
薑尋月看都不看他們,直接走到梳妝台收拾自己的書本筆記。
許清清眼疾手快搶了一本:“嫂子你還看書呀?”
“還給我。”薑尋月伸手要拿回來,被許清清靈活躲開。
許清清翻了幾頁,笑起來:“嫂子,你不會是知道我要參加今年的高考,特地買了教材學我吧?”
顧遠橋冷笑一聲:“我說你怎麼突然硬氣了,原來是想學清清獨立多識來討好我和清沅。”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你再學,也夠不上清清半分。”
顧清沅爬起來,附和著顧遠橋的話說:“沒錯,你個大蠢豬,怎麼可能考得上,你不要再給我和爸爸丟人了。”
顧遠橋接過許清清手裏那本書撕成幾塊:“你要是敢參加高考,就從我家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