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我被傅懷安壓在護欄上。
身上的男人溫度迅速爬升,哪怕是隔著衣物都能將人灼傷的恐怖。
身下,是絡繹不絕的賓客。
我死死的扒著圍欄,仰頭咬唇,承受著他的攻勢,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響。
身子顫抖著,高壓環境下,感官被無數倍放大,歡愉跟恐懼都翻倍。
就在我準備好交出自己時,傅懷安卻停下了。
我疑惑的看去,汗漬從眼邊低落到他的脖頸。
“老婆,我現在不能真的要了你,還有一周,一周後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
我想說其實沒關係的,我願意的。
但他沒給我機會,將衣服幫我穿好後,就把我帶回了房間。
推門入眼的,是滿地女人的衣物,淩亂的床單。
直到門後走出來的丁漫漫攀上傅懷安的腰,我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傅懷安說會在法定結婚年齡娶我。
可他以為我還是個瞎子,當著我的麵,無聲和別的女人互摸。
“老婆,你先休息一下,我叫人來打掃房間。”
沒等我回複,兩人就離開了。
我屏住呼吸輕貼在門邊,聽到外麵的聲音。
“你就喜歡騷的。”
“她一個瞎子能滿足你嗎?”
“娶我不好嗎?”
傅懷安冷笑一聲:“你懂什麼?”
“正因為她是瞎子,又知根知底,我怎麼玩她都不會鬧也離不開我,我需要乖順的妻子,你能做到嗎?”
我如遭雷擊,沒想到他的非我不可竟然是如此。
期待已久的婚禮,也不過是我一個人的囚籠。
望向房間裏的狼藉,我嘲諷的笑了。
我是傅家的養女,傅懷安一直把我當親生妹妹寵。
他不知道,我從見到他第一麵就喜歡上了他。
我努力學習,拚了命的想離他更近,能夠幫他。
他剛進公司那一年,被人暗算,我替他擋了一棍,腦子裏的瘀血壓到了眼睛,雙目失明。
我難過但不後悔,也從未想過借此得到什麼。
傅懷安卻說他會照顧我的餘生,做我的眼睛。
我愛得越發深沉,把他當成全世界。
直到親生母親找上門,帶我開始為期半個月的治療。
本想第一時間跟傅懷安分享喜悅,但怕又是空歡喜一場所以沒有說。
今天是治療的最後一天。
很成功,我複明了。
滿心歡喜回來告訴他,他卻送給我這麼一份大禮。
五年的陪伴,究竟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淚水奪眶而出,剛治好的眼睛傳來一陣尖銳的酸痛。
我拿出手機,撥通母親的電話。
“你說的出國聯姻,我答應了。”
“幫我把這邊的身份注銷吧。”
聽到我的話,母親激動不已。
“女兒,你終於想通了。”
“那個傅懷安跟他丁漫漫的事情整個圈子都傳遍了。”
“他不是你的良人。”
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回頭就看到傅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