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打電話呢?”
“朋友。”
“哦對了,這半個月你幹什麼去了?”
我攥緊手指:“治眼睛。”
傅懷安一愣:“治得怎麼樣?”
我轉動眼珠望向虛無。
他將我摟進懷裏:“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
“走吧,派對馬上開始了。”
傅懷安牽著我的手,在賓客的注視下領著往台上走。
台上,兼任主持人的丁漫漫,跟傅懷安身穿情侶裝。
在他經過時,擰了一把他的腰。
我分了神,前腳絆後腳摔在地上,周圍頓時傳出笑聲。
傅懷安趕忙扶起我,警告的掃視全場。
隨即,他從丁漫漫的胸口拿出話筒放到嘴邊:
“從我老婆來傅家的第一天就開始等,我終於等她到法定結婚年齡了!”
說完,他激動的單膝跪地,打開戒指盒的那一刻亮出的卻是安全套。
賓客們麵麵相覷,皆是一副吃瓜臉。
而他一臉淡定把安全套掏出來,塞進丁漫漫胸口。
再從她的手指上取下戒指,放回盒中。
“雲衡,五年前你因為救我雙目失明,你願意嫁給我,讓我做你的眼睛嗎?”
“我發誓,從此以後隻愛你一人,這輩子除了生死,我們永不分開。”
我想起失明的這些年他不止一次在耳邊說隻愛我。
那之前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呢?
跟今天一樣嗎?
上一秒跟別的女人互摸,下一秒就說愛我。
傅懷安,你的愛太惡心了。
盯著這樣熟悉又陌生的臉,我心痛得一時間忘了回答。
直到他用觸碰過別的女人胸口的手,抓起我的手套上那枚有餘溫的鑽戒,我才回過神。
要拒絕的時候,已經被傅懷安握住手,向所有人宣布:
“我們的婚禮訂在一周後,到時歡迎各位來參加。”
“現在,請大家好好享受派對!”
傅懷安一聲令下,全場歡呼。
動感的音樂炸響,曼妙的舞姿晃動。
而我被安置在昏暗的角落,看著傅懷安摟住丁漫漫的腰肢,遊走在這熱鬧中。
明明是我的生日派對,我卻顯得格格不入。
垂眸,轉動中指上的戒指,我苦澀的笑了。
款式最簡單的鑽戒,還是別人戴過的。
是篤定我不會離開他,所以才這麼敷衍嗎?
不知看了這枚戒指多久,直到聽到傅懷安突然出聲,我才回過神。
他激動的用手晃我:“你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