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當天,我確診胃癌晚期,還剩一個月壽命。
想打給女友葉青竹,做最後的告別。
剛接通電話,她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讓我給她送套。
她要去跟其他男人去開房。
我內心毫無波瀾,我對她沒有一絲感情。
隻是我愛人的眼角膜,在她身上罷了。
......
圈子裏都說,我是葉青竹養的一條優質且聽話的舔狗。
隨叫隨到,有種優雅的卑微。
哪怕是當著我的麵,跟其他男人親熱,我也毫無怨言。
當我匆忙地趕到私人會所的豪華包廂時,將一盒杜蕾斯放下時。
葉青竹的閨蜜們都大笑起來:
“輸了輸了!他居然真的送來了。”
“青竹,教教我,你是怎麼把一個帥哥訓成跟狗似的。”
“祖傳的絕活!傳女不傳男!”
葉青竹抽著女士煙,嗤之以鼻:“很簡單,別把他當人不就好了。”
“少廢話!你們打賭輸了,今晚的酒你們請了。”
我到的時候,葉青竹正在跟她的男閨蜜秦守玩親密遊戲,用嘴叼撲克牌接吻,不亦樂乎。
我的到來,打亂了秦守的節奏,撲克牌掉地上了。
秦守怒不可遏,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你他媽眼睛掉地上啊!沒看見老子在辦大事啊!”
葉青竹:“喬羽,跪下來,跟我的好朋友道歉。”
我巋然不動,因為這一巴掌,原本吃了止疼藥而抑製的疼痛,又開始發作了。
葉青竹怒了,上前踹了我膝蓋一腳:
“想入我葉家的豪門,你裝什麼清高呢你!”
我重重匍匐跪地。
秦守這時煽風點火:“青竹,看來你馴狗的能力有些退化了啊,人家都開始有自主意識了。”
葉青竹怒不可遏,用水晶杯倒滿一杯烈酒,還加了點辣椒:
“喬羽,你喝下去,我就原諒你今天的所作所為。”
腸胃的疼痛讓我本能想反抗、拒絕,可是剛抬頭,見到葉青竹那對清澈深邃,完全與她氣質格格不入的眼睛後。
我跌跌撞撞起身,舉起酒杯,硬生生吞下。
強忍住腸胃的翻江倒海。
但她的閨蜜們似乎不肯放過我:“一杯怎麼夠呢?青竹,你不是說他很能喝嗎?至少也得八杯十杯吧。”
見葉青竹沒發話。
大家起哄著,一杯又一杯倒給我喝。
喉嚨火辣辣的滾燙,腸胃疼痛到讓我一度昏聵,隻覺得頭暈耳背,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我喝到第九杯,快要倒下時。
葉青竹起身,直接搶過酒瓶:“喂喂,這酒很貴的啊!我都沒喝幾口呢,可別全便宜這個舔狗去了!”
大家這才戛然而止,興衝衝看著我,步伐蹣跚走出包廂。
就在我要踏出門口的那一刻。
一個女性開口:“青竹,我覺得你男友挺帥的啊,反正都是你玩剩下的,不如送我也玩一玩?”
“隨便,你要玩拿去就好了。”
葉青竹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我踉蹌著走出會所,扶著電線杆吐了一地。
夾雜著血的嘔吐物。
好不容易感覺好些時,一個電話響起,我以為是葉青竹。
可聽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先生你好,我們是時光通訊,這是一條來自您女友柳慕雪五年前的生日祝福短信,請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