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連忙使眼色讓人把他扶出去,隨即打圓場道:“他喝多了,喝多了,見諒見諒。”
陸遠轉動著戒指,擺了擺手。
“沒關係,畢竟我當年確實愛過周嘉,不過她現在已經不配了,她現在是李夫人。”
聽到這話,不少人附和道。
“是啊,周嘉當年嫌貧愛富,錯把魚目當珍珠,李浩現在還在監獄呢!”
“嘖嘖嘖,還好周嘉沒孩子,不然這孩子還攤上一個勞改犯爸爸,人生指不定多艱難。”
“當年真沒看出來,周嘉看上去那麼清純,居然這樣拜金,也還好她眼瞎,不然咱陸哥娶了他就算完蛋了。”
我一臉平淡地看著這些所謂大學同學對我的詆毀,看著陸遠絲毫沒有替我辯解的意思。
真奇怪,明明是靈魂,我卻覺得好冷,刻骨銘心的冷。
酒過三巡,眾人準備散了。
陸遠從身後背包裏掏出一疊紅色信封。
“下個星期,我將和此生摯愛,不離不棄陪伴我的陳薇舉辦訂婚儀式,希望各位老同學賞賞麵子都來見證。”
說完,他單獨拿出來一封遞給班長。
他的嘴角帶著揮之不去的惡意。
“班長,這封你幫我轉交給周嘉,畢竟當年她邀請我參加她的婚禮,見證她所謂的愛情。我也去了,這次希望她也能來見證我的幸福。”
我苦笑著看著陸遠,他果然睚眥必報。
當年我如何傷害他,他便一點點回報給我。
我看著信封上兩人郎才女貌的照片,含淚看著陸遠。
照片上的他褪去年少時的青澀,愈發俊朗。
我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淚水止不住地滴落。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我祝你幸福。
那封請帖最後到了我媽手裏。
班長還特意叮囑讓周嘉去。
陸遠訂婚那天,我媽起了個大早。
看著她拿著那封請帖,我忍不住阻止她。
卻隻是徒勞。
我看著我媽一步步走向他們的訂婚現場。
婚宴上客人雲集。
滿酒店都是陸遠和陳薇的婚紗照。
酒店使用的是我曾經最喜歡的海底世界的設計。
美輪美奐,可見陸遠對此花了不少心思。
我忍不住看著台上那對新人。
陸遠和陳薇今天穿的中式禮服。
看著陳薇走出來時,我不可置信地咬住雙唇。
那件秀禾服無論款式還是顏色,都是當年陸遠親手一筆一畫為我精心設計出來的。
他說在他的家裏,每個丈夫都會為妻子設計一套婚紗和秀禾服。
盼望以後永結同心。
當年陸遠曾經送給我一套。
我媽也認出來了,她不可置信地喊了出來。
“那是我女兒的秀禾服。”
她這一句石破天驚一般,打碎了婚宴上的氛圍。
陸遠微笑道:“阿姨,這件秀禾服是我設計的,至於您女兒周嘉那件是我年少無知時送出去的。”
我媽一下子愣住了,“小遠,當年你和嘉嘉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怎麼變了呢?”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最愛陸遠那年,我們彼此見過家長,就差一場婚禮。
陳薇也抬頭見是我媽,嘴角冷冷一笑。
“怎麼又是你,周嘉是死了嗎?不看好自己的媽媽天天來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