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產後患上嚴重的心理障礙。
每天一閉眼,都是滿屋的鮮血和胎兒的屍體。
身體虛弱不堪,尿失禁,低血糖,生理心理的雙重折磨,讓我產生了很嚴重的自毀傾向。
那時學姐和我都是學生,生產花光了我倆的全部積蓄。
她隻好幫我借貸款,去B城找一位很有名的老心理醫生。
那是我第一次見先生,他姓陳。
陳醫生很溫柔,每次跟他聊完我的心情都會好很多。
他總是細心的叮囑我按時吃藥,知道了我還是學生,主動幫我減免了一部分醫療費。
但看病很費錢,錢很快就花光了。
即使病還是沒有治好,我還是恐懼睡眠,還是總想一了百了,但卻到了要和陳醫生說再見的時候。
陳醫生說,他可以免費再為我做一次催眠治療。
這一次催眠,我睡了很久,醒來後比往次都要舒服。
當天晚上,滿地的鮮血和死去的胎兒從我的夢中消失了。
陳醫生為了精進自己的醫術,邀請我免費治療,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記錄治療過程和數據。
我貪戀安穩的睡眠,隻能日日拜訪陳醫生的診室。
有一天,陳醫生跟我說,我愛他很久了,今天他會接受我的告白。
我仔細回憶了很久,好像我確實已經喜歡他很久了。
於是,我們在一起了。
“木木你穿這一身真好看,去送蛋糕也要穿的體麵一點哦,女人要為自己綻放。”
趙婷婷自從在咖啡店裏和我聊完以後,就經常來到我的蛋糕店小坐,還給我介紹了大量訂單。
“今晚你可以坐我的車去,我正好也要參加那場拍賣會。”
我穿上她給我的裙子,提著蛋糕跟著她進了拍賣會。
剛進門,迎頭碰上了廖錦安。
“SchiApArelli的高定,我記得是我上周剛為夫人定的。”
他死死的盯著我身上的裙子,趙婷婷怕我尷尬,連忙替我解釋。
“沒事沒事,說明木木眼光好,我讓木木隨便挑,她一眼就相中了這件。”
我錯愕地看向她,衣服明明是她帶到蛋糕店裏,非要我穿上的。
“喜歡傍大款是一種病,改不掉的,畢竟是能給六十歲老頭當情婦的人。”
廖錦安攔住趙婷婷的肩膀,瞄了我一眼,不屑的拉著學姐進入會場。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淺淺的壓痕。
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等客戶通知送蛋糕的位置。
拍賣會逐漸進入尾聲,客戶讓我把蛋糕送到21樓。
剛進電梯,一個爛醉的男人身後緊緊抱住了我。
他高高的肚皮頂著我的腰,巨大而熟悉的恐懼在我心頭蔓延。
我拚命想掰開他的手,但懸殊的力量差讓我毫無反抗的餘地。
我尖叫著呼叫求助,卻被他騰出的一隻手捂住了嘴。
電梯一層層往上升,陌生男人的手一步步往我衣服裏探。
我越來越絕望。
突然電梯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衝進了電梯,一拳打在男人臉上。
廖錦安身上也帶著濃濃的酒氣,他將那個男人一腳踹出了電梯,按上了電梯的門。
“趁這點時間都要勾引男人?”
“既然隨便來個人都可以,那不如我來。”
他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凶狠的力道不像調情而像懲罰。
“嗚!我沒有,我隻是來送蛋糕。”
“送蛋糕?我看是送你自己吧。”
早已知道在廖錦安心裏我是個爛人,但真的聽見他的嘲諷,我的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哭什麼,搞得我強迫你了一樣。”
他將我拖入房間,順手鎖上了門。
“你和學姐結婚了!你不是個好丈夫嗎?”我尖叫著想喚回他的理智。
“這是你這個婊子該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