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怔了一下,臉瞬間紅的像猴屁股,他迅速看了一眼我媽。
生怕我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舉起掃把就要再往我身上掄
我趕緊爬起來,繞到桌子另一端,拔腿跑到窗戶邊。
在掙脫手上綁著的皮帶後,一個縱身又跳到窗戶對麵那棵歪脖子樹上。
有些招雖然丟人,但有效。
我放開嗓子就開始哭。
“救命啊,我爸重男輕女,說我活著也是浪費糧食要把我打死,堂堂體製人員虐打孩子了,求求叔叔阿姨救救我。”
媽媽怕極了別人聽見我說的話,生怕我影響到他們的仕途,趕緊跑到窗口。
“你給我下來,要是再不下來,我直接去學校給你辦理退學,把你送到鄉下爺爺奶奶那。”
聽到這我立馬跳下樹。
他們怎麼整我都行,唯獨不能不讓我上學。
畢竟隻有上學,才是我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
匆忙跳下樹,不小心扭到了腳,鑽心的疼痛直衝天靈蓋,疼的我齜牙咧嘴。
即使如此,我也沒忘記在挪回家之前,把攝像頭記錄下的內容,上傳雲端做了好幾個備份。
我爸手持皮帶,站在門口雙眼猩紅的怒視著我。
“你個不孝的玩意,老子怎麼生出來你個畜生,吃我的花我的,還想害的老子被處分,你要害的我們家破人亡才滿意是不是?”
我梗著脖子毫不示弱,上輩子的經曆告訴我,示弱隻會再次被他們拿捏。
“我不孝還不是拜你所賜,父慈子孝沒聽過啊,你要是再敢打我,我就把剛才攝像頭拍下你毆打我的視頻發到網上,就怕到時候你徐書記不僅不能升遷,還得下獄!”
爸爸不知聽見我說有錄像怕的,還是是氣的,捂著胸口大喘氣。
他憤怒的朝我扔來手裏的皮帶,盯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敢偷偷錄像,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出息的弟弟縮在媽媽身旁,被嚇的陣陣尿騷味從他腳下傳來。
我抄起桌子旁的花瓶,朝他腳邊砸過去。
花瓶的碎瓷片崩起,劃破弟弟的臉頰,鮮血滴落在媽媽腳邊。
我卻毫不理會爸爸的怒吼,和媽媽心疼弟弟關心的詢問。
一字一句哭訴他們的偏心,直到他們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
“你們眼瞎,你們偏心,就因為他是個男的,你們就把他當祖宗供著。”
“從小我都是一個人上下學,家長會你們從不參加,零花錢從沒給過我一分,他卻是你們車接車送,家長會你們更是雙雙出席,他兜裏的零花錢從沒斷過。”
眼淚似乎流了出來,我用袖子隨意抹了一把臉繼續道。
“甚至隻要我倆有矛盾,他一哭你們不問原因直接就開始打我,還說我年齡大就該讓著弟弟。”
“這一切都隻是因為我是個女孩子嗎!我想要的不多,就是個公平。”
“以後你們再敢偏心一次,我直接把錄像就放到網上。”
爸爸看了一眼弟弟即將愈合的臉頰,又和媽媽對視一眼,這才勉強點頭。
“好好好,我們都各退一步,我們以後盡量不偏心弟弟,但你也要克製自己,不要隨便發瘋,你也長大了,想必也懂,要是我出事了,你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這天之後,就算我把鼻涕抹在弟弟臉上。
爸媽也隻會咬牙安慰弟弟說,這是因為姐姐喜歡你。
要不然她怎麼不抹在別人身上,隻抹在你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