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厲晚秋滿是深意的深邃黑眸,薑硯離點頭,艱難說出違心話,“能替你照顧馮先生,是我的榮幸。”
厲晚秋當即就笑了,隻是笑容不屑又涼薄。
走之前輕聲嗤了聲。
“果然......”
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但是薑硯離也能猜到。
果然什麼,果然他不會拒絕。
果然他為了討好她尊嚴都能不要嗎?
聽到腦海裏傷害條件觸發成功的語音提示。
薑硯離來了精神。
快了,還剩下三次。
因為馮宥優一句喝了涼水,胃酸脹得厲害,厲晚秋就能大手一揮包下這家私人醫院的所有VIP病房。
並且請了十幾個護工照顧他。
難怪其他人會自然而然地認為,馮宥優才是那位厲總老公。
薑硯離走進馮宥優所在的病房裏時。
撲麵而來的暖氣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
護工們環繞著馮宥優。
有的在喂水果。
有的在給他按摩。
一人一句厲總老公,馮宥優也不反駁,臉上滿是笑意。
他麵色紅潤,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精致。
對比起來,薑硯離就好似外麵的野草。
自然是比不上厲晚秋這朵精心養著的名貴品種。
馮宥優看到了薑硯離,玩味地勾起唇,故意驚訝道,“哎呀,這是誰放進來的流浪漢,快點趕出去,要是有細菌怎麼辦。”
一邊護工解釋,“先生,這不是流浪漢,是厲醫生派來照顧你的,跟我們一樣。”
“是嗎?”馮宥優看向薑硯離的眸子裏惡意滿滿,“那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是不會說話嗎?”
薑硯離冷漠地看著馮宥優,反問了句,“你確定,厲總的老公?”
馮宥優是清楚他和厲晚秋的婚姻關係的。
不等馮宥優開口,旁邊的護工立馬重重把薑硯離按在地上跪下。
薑硯離本就大病初愈,沒有什麼力氣。
再加上沒有任何防備。
重重磕在地上的時候,膝蓋發出一陣脆響。
疼得他後背冷汗唰得一下除開,俊臉白得不能再白。
那護工還在惡聲惡氣地訓斥薑硯離,“怎麼跟厲總老公說話的,趕緊道歉!”
卻不知,他按在地上的,才是真正和厲晚秋有婚姻關係的厲總老公。
馮宥優已經勾起嘴角快意地笑起來。
嗤笑聲化作響亮的巴掌聲,一下一下甩在薑硯離臉上。
“笑什麼呢,這樣高興。”隨著熟悉女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一陣腳步聲。
薑硯離背對著門口,但也猜到是厲晚秋來了。
剛剛還得意十分的馮宥優眼裏立馬閃過一絲慌亂和心虛。
不過他也馬上找到了借口,虛弱地對著厲晚秋張開手,“晚秋,你來了。”
“沒什麼,我跟硯離哥開玩笑呢。”
厲晚秋就這樣輕飄飄從跪著的薑硯離身邊路過,十分自然地坐在馮宥優身邊,靠進他的懷裏。
動作熟悉得像是做了幾百上千遍。
隻有看著馮宥優的時候,厲晚秋才像是冬雪初融,嬌美的臉上都罕見有了笑意。
她像是沒看到薑硯離的狼狽,溫聲道,“他能來這裏逗你高興,這是他的榮幸。”
“哪有你這樣說別人的。”馮宥優一邊嗔怪,又一邊順手從果盤裏拿了一個芒果像是逗寵物一樣丟在了薑硯離身前,“硯離哥,吃點水果。”
丟完,又狀若驚訝無辜道,“哎呀,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我現在不方便下床,隻能這樣遞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