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月冷冰冰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我都說了不認識蕭天辰!他也不是我丈夫,我怎麼可能看上一個窮鬼?”
“如果他非要裝模作樣,就讓他躺著,不要浪費寶貴的醫療資源,反正他在這個家也不掙錢,不是嗎?”
我苦笑一聲,曾經我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後來手指被江寒月砍斷後,我也沒有放棄,積極尋找出路創業。
可江寒月知道後,卻以愧疚為由,強製我在家裏休息,不讓我出門掙錢。
後來我才明白,她不是關心我,而是單純害怕我對她竹馬的創業之路造成任何威脅。
一陣尖銳警報,心跳變成直線。
這回,我徹底變成了一縷靈魂。
我飄蕩在醫院大樓裏,看著嶽母四處求人,救命稻草般抓住路過的每一個醫生。
艱難地請求他們,“能不能救救我女婿?就是那個躺在床上的人,江寒月的丈夫!”
可是每個醫生都一臉為難,“您別為難我們了,這棟醫院都是江小姐的產業,她下了死命令叫我們不能救人,誰敢不聽她的?我們還不想被開除呀!”
嶽母實在沒辦法了,就提出要給我轉院。
可有人牢牢地守住了我的病房門,搖著頭,“抱歉,江小姐也吩咐了,說就讓蕭先生在這裏躺著,不準離開。”
嶽母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卻沒人同情,畢竟誰都知道江寒月不喜歡她。
隻因婚後嶽母對我照顧有加,又加上年輕時和我父親是舊識。
江寒月便耿耿於懷,懷疑自己母親和其他男人有不正當關係,連帶著誤會我,從來不給我們好臉色。
嶽母突然意識到,她已經無法靠說服女兒解救我了。
於是走到一個僻靜無人處,顫抖著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卻沒想迎麵撞上了回來的楊文謙。
他一眼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未來得及撥出去的報警電話。
一怒之下打翻了手機,又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嶽母臉上。
“你個老不死的,報警做什麼?不知道我的公司剛創立最看重名聲嗎,你想毀了我是不是!”
“真是和蕭天辰那個家夥一樣討人嫌!”
“敢壞我的好事,我讓你們娘倆吃不了兜著走!”
嶽母被他打得眼冒金星,年邁的身體跌倒在地,發出清脆的骨折聲響。
她捂著腰,發出有些痛苦的聲音,卻依舊努力去夠掉在地上的手機,想報警為我討回公道。
楊文謙自然也發現了,他過去一腳重重踩碎手機。
啐道,“還不死心?看來是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過去你一直護著蕭天辰,在江寒月麵前說我壞話已經夠煩了,現在又想阻礙我的事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我就要讓你心服口服,再也不敢到你女兒麵前去裝可憐。”
他冷漠地拽住嶽母的頭發,把她拖到陰暗的樓梯間。
抬起腳踹上嶽母的胸口,似是覺得不解氣,又狠狠補了兩腳,“讓你告狀,讓你告狀!現在還敢不敢?”
我心裏的恨意幾乎達到頂端。
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和楊文謙打個你死我活,替嶽母她老人家討回公道。
我媽死得早,她對待我就如同親生母親那般。
看到她受傷,我幾乎氣到渾身顫抖。
嶽母發出一陣陣哀嚎,額頭的冷汗止不住地冒。
她大口吸著氣緩解劇烈的疼痛,卻不甘示弱地用眼神瞪他。
“我敢,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隻認天辰這個女婿!”
“我一定會為他討回公道,也讓寒月看清你的真麵目!”
這句話更加點燃了楊文謙的怒火,他冷笑著走近地上的老人,抽出腰間的皮帶,“一把老骨頭還挺硬!既然你執意要為了蕭天辰和我扛到底,那我也陪你玩玩。”
他掄起腰帶就往嶽母身上抽。
嶽母猛地被抽到眼睛,捂著臉哀嚎一聲。
可這叫聲好像刺激得他更加興奮,手上愈發用力。
皮帶一下又一下落在嶽母臉上,抽得她嘴巴和臉頰高高腫起,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就在他還要繼續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江寒月打來電話問,“文謙,你去了哪?我怎麼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