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婚紗店起,溫雪靈就開始了對鹿喬微的折磨。
她挑了無數條重工婚紗,非要鹿喬微用手拖舉著,一刻也不能放下來。
逼著她跪趴在地上,用一種極具侮辱性的姿態為自己穿鞋。
短短半天,鹿喬微的膝蓋就磨出了血,一雙手虛脫到顫抖到停不下來。
溫雪靈還不肯放過她,非要她冒著大雨,去很遠的小吃街買點心。
雨大到攔不到車,她隻能徒步跑過去,渾身都被雨淋濕了,拍了三個小時隊。
等她好不容易買回來,溫雪靈又說不想吃,連著袋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看著她眼中那明晃晃的捉弄神色,鹿喬微隻覺得精疲力盡。
看著她落湯雞一樣的狼狽模樣,溫雪靈輕笑一聲,又讓人把她推進衣帽間,逼著她換上了一條裙子。
這條裙子胸前開到了肚臍處,裙長剛到大腿根部,隻能筆挺身子站著,否則微微一俯身就會春光乍泄。
等她一出來,溫雪靈就鼓起掌,眼底的輕蔑神色愈發濃烈。
“這是我給你挑的伴娘服,你覺得怎麼樣?你不是很喜歡勾引男人嗎?那天現場有很多男人,你想勾誰就勾誰,不許再纏著阿凜了。”
鹿喬微靜靜地看著她,臉上隻剩下麻木和空洞。
就連她擠出來的嘶啞聲音,也如死水般毫無情緒。
“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他,還剩七天,我就會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聞言,溫雪靈微微眯起雙眼。
她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想輕易放過鹿喬微。
所以她想了一個新主意,悄悄聯係了圈裏的一個浪蕩子,而後假意說要去酒店取東西。
鹿喬微跟著去了,等到了門口才發現不對勁。
她看著擋在門口的那個體格健碩的男人,下意識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摁倒在牆上。
他鉗住她的手腳,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手在她的身上四下摩挲。
一旁的溫雪靈舉起手機,將這一幕錄下來發給謝知凜,故意裝出震驚的語氣。
“阿凜,這是鹿秘書吧,她怎麼這麼不自重,在酒店隨便拉了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到床上去了!”
語音發過去後,她瞥了鹿喬微一眼,冷笑一聲。
“好好享受吧,今天過後,阿凜肯定也看不上你這隻破鞋了。”
正感受著溫香軟玉的男人皺著眉回頭,催促了起來。
“你還不走?想看活春宮不成?別打攪我的好事。”
溫雪靈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無變的黑暗襲來,男人愈發肆無忌憚,濕熱黏膩的唇舌在鹿喬微身上舔舐著。
她惡心到想吐,用盡全身力氣掙紮著,卻怎麼也掙不脫。
身上的衣衫被一塊塊撕成碎布,皮膚上被咬出一道道血印,痛得她不停顫栗著。
就在她徹底絕望之際,緊閉的門被人踹開了。
闖進來的謝知凜拿起花瓶,就砸到了男人身上。
他像瘋了一樣,把所有情緒都發泄在拳頭上,把男人打得昏死了過去。
叫來保鏢把人拖走後,他轉過身看著衣不蔽體的鹿喬微。
那雙血紅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失望和憤怒。
“鹿喬微,我知道你因為最近沒有陪著你在難過,但你怎麼能用這種辦法來氣我?你明明知道我受不了這種場麵!”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圈在懷裏,強勢地想要占有她。
鹿喬微那強忍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如雨落下。
她喉嚨裏擠出的嘶啞悲切的聲音,瞬間喚回了謝知凜出走的理智。
他立刻停下手,輕柔地替她擦著眼淚,眼裏滿是心疼。
“別哭了,你乖乖聽話,以後不許這樣了。”
鹿喬微隻覺得十分悲涼,她很想問他,這麼多年的相處,難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她更想說,這一切都是拜他的靈靈所賜。
可她最後什麼都沒說。
謝知凜用西裝將她包住身子後,西褲裏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猶豫了幾秒,而後看向鹿喬微。
“阿微,靈靈不太舒服,我要過去陪她,你先自己一個人回去,”
鹿喬微抱住膝蓋,長發深深的遮住了她的臉頰,語氣無悲無喜。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