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墨靠著這個名字度過了這十年間無數個難熬的日夜,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名字會從溫黎夢口中說出來。
他的心臟猛地一沉,絲絲的寒意從脊背蔓延開來,
他莫名覺得喉間有些發緊,卻仍舊強裝鎮定,裝作不解問她:“怎麼了?”
溫黎夢幽深的眸子像是要看破他的偽裝直擊靈魂,半晌,才回道:“你剛剛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叫若薇。”
沈初墨暗自有些懊惱,麵上卻絲毫不顯,還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她是我姐姐,我自小就沒了爸媽,是跟姐姐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
“那怎麼從未沒見過她?”
“她去世了。”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有些低落,但好在溫黎夢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問。
沉默了片刻,要轉身離開時忽又頓了頓。
“發燒家裏有藥,你自己記得吃。”
說完,她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了門口。
又過了幾天,溫黎夢忽然給了他一套禮服讓他換上,說是有個宴會,但沈初墨到了現場之後才知道,這是喬祈聞的生日宴。
剛進去不久,她就又丟下了他,直奔喬祈聞而去。
京圈大少爺的生日宴,來往的也基本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推杯換盞,卻都不約而同避開了沈初墨。
他被孤立於眾人之外,他也樂得清閑,躲在角落看著她一直跟在喬祈聞的身後,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很快就到了送禮的環節,最先送禮的人就是溫黎夢,她招招手,就有幾人抬著一個水晶製作的豪車上來。
整輛豪車晶瑩剔透,看不到絲毫的雜質,一眼便是用精心挑選的上好的昂貴材料製作而成。
一瞬間,驚呼聲此起伏彼。
“聽說前段時間溫總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塊將近千萬的水晶,不會就是用來做這個豪車的吧?”
“一塊哪裏夠?聽說溫總前段時間前前後後拍下了許多塊,每一塊品質都是上乘,加起來的價值估計都快破億了吧?!”
“你們看這個豪車,像不像前兩天黃大師發的那副作品?成本加上手工費,怕是某些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舔狗吧?空有未婚夫的名頭卻抓不住溫總的心,真是舔狗界的恥辱!”
眾人議論的聲音清晰傳入沈初墨的耳中,指指點點也從未消失,
但當他們看向沈初墨時,卻沒有看見意料之中的難過與隱忍,仿佛對宴會上發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一般。
旁人見到他這般神情也隻當他是在強裝鎮定,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
畢竟他本就不愛溫黎夢,自然也不會在意溫黎夢喜歡的人是誰,
隻要她不退婚,她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