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易白哥,我不過說了句腰疼,他就偷偷安排團隊這個月團建來這按摩。”
說罷,許蔓蔓又疑惑不解的問我。
“聽雨姐,你也是身體不舒服來按摩的嗎?那你怎麼穿著師傅的衣服......”
我不自在的拉了拉衣擺。
“沒有,聽說這裏的海鮮好吃,就想來嘗嘗味道。”
說完我就懊悔不已,這是什麼破借口。
但朋友這家盲人按摩是和洗浴並在一起,有自助餐,這借口也不算太離譜。
“噗呲”
許蔓蔓止不住笑出聲。
隨後湧現好幾道“哈哈”聲。
不知從哪出現的女聲,開始對我極盡嘲諷。
“這就是江總的前女友啊,不是說傍上土大款了嗎?嘖嘖嘖......”
“你還別說,長的是有幾分姿色,不過可惜現在應該是被土大款甩了!”
“甩了不也活該嗎?誰讓她之前眼瞎拋棄我們江總。”
我感受到數道不友好的目光,直直投在我身上。
慌張無措的往後退了幾步,一時不穩險些摔倒。
許蔓蔓驚呼:“聽雨姐。”
好不容易靠自己穩住身形。
江易白語氣似寒冰一般:“滾!”
全場噤聲。
我苦笑著點頭,緩聲回道:“好。”
就在我轉身想走時,許蔓蔓出聲替我打抱不平。
“大家不要在怪聽雨姐了,她拋棄易白哥選擇七老八十的有錢大爺,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現在還被大爺拋棄也很慘。”
這話不僅沒為我拉來同情,更加激起江易白團隊裏同事們的怒火。
她們結伴衝上前,將手裏的毛巾,紙巾,水果,全都砸向我。
砸完不解氣,又朝我吐了幾口唾沫。
我低下頭,一言不發。
許蔓蔓又慌張的衝上前,想護著我。
“別這樣,聽雨姐已經很可憐了。”
我伸手點了點她的肩頭,剛想開口說謝謝。
沈聽雨立即“哎呀”一聲。
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後是她哽咽的哭訴。
“聽雨姐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你為什麼要推我?”
我有些懵。
抬手點了點她肩頭,這也算推嗎?
“天啊,當著我們的麵,她就敢欺負人。”
“蔓蔓你沒事吧,我們扶你起來。”
“推了人,就要道歉!快和蔓蔓說對不起!”
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後,許蔓蔓被扶離我身邊。
隨後是無數雙手,不斷推搡我的身體。
我反擊,焦急的解釋。
“我沒推她。”
“你沒推,那難道蔓蔓還會汙蔑你嗎?”
“是啊是啊,她自己做的惡,還想抵賴。”
凜冽的掌風拍打在我手臂上,疼的我“啊”的一下驚呼出聲。
太疼了。
心中止不住的委屈,想向江易白求救。
以前哪怕是我磕傷了點小傷口。
他都會很焦急的捧著我的手:“呼呼......聽雨別哭,等會我就把那凳子給拆了!”
可現在那多人欺負我,他也沒出聲。
眼角淚花閃爍,我止不住的抽噎。
江易白終於出聲,語氣嘲諷。
“不肯道歉,又貪嘴喜歡吃海鮮,那就懲罰她把自助區的海鮮全吃了。”
他一聲令下,人群很快湧去端來各式各樣的海鮮。
滾燙的湯汁混合著香料及配菜,一股腦傾倒在我身上。
我哭喊求饒:“真的不是我推的,求求你們放過我。”
她們見我還死不承認,掐著我的下顎迫使我張嘴。
辣味海鮮灌入喉中,我被嗆的不停咳嗽。
“咳咳咳。”
江易白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既然不想吃海鮮,就給蔓蔓扒一盤螃蟹腿肉賠罪。”
不容拒絕的口吻,逼的我含淚點頭應下。
“好。”
幾十隻螃蟹,一個幹淨瓷碟和一把拆肉小刀,齊齊丟在我手邊。
如果我眼睛沒瞎。
這是一件很輕的懲罰,隻是需要耗費點時間。
可我現在看不見,摸索著拿起刀和螃蟹。
第一刀下去,我的大指姆劃開一道血口子。
第二刀,食指出血。
第三刀,手心出血。
一隻螃蟹腿肉還沒完成拆下來,我的雙手早已變的鮮血淋漓。
喉中辛辣的味道,還在不停刺激著胃,引的我咳嗽連連
臉頰傳來陣陣癢意。
呼吸時,都覺的周邊氧氣變的稀薄。
遠處的有急切的腳步聲。
朋友熟悉的喊叫聲出現:“江易白你瘋了嗎?你怎麼能讓一個對螃蟹過敏的瞎子給你拆蟹腿肉!你知不知道,給你捐獻眼角膜的好心人就是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