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車上的女人神色略顯焦急。
我還未坐穩,她便匆忙開了口。
“進鴻,你確定這麼做沒問題嗎?”
我匆忙收拾了一下狼狽不堪的自己,眼神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
聽到我的回答,她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了心。
“那走吧,我們先去求婚場地過一遍。”
被這件事分了心,我心中對阮雲槿的憤怒和心寒暫且消散了些。
隻顧著在那極度豪華的大廳裏,專心地核對求婚相關事宜。
跟著跑了一整天後,直到晚上才回到家裏。
這時阮雲槿還沒回家。
應該看完比賽後和我哥在外邊逍遙快活地吃飯去了。
一隻手受傷的我,做什麼都極為不便。
慢騰騰地把自己收拾好後,拿出藥膏準備塗藥。
奈何另一隻的手指也受了傷,根本使不上力。
我努力了半天,那藥膏蓋子卻紋絲未動。
無奈之下,隻能坐在客廳等阮雲槿回來。
累了一整天,我在客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直到十二點才被她回來的聲音吵醒。
阮雲槿喝得醉醺醺,一進門就眯著眼睛看向我,口齒不清地說道:
“鬆岩?你怎麼在這?你不是送我到門口然後開車走了嗎?”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猛地一顫。
“阮雲槿。”
我強壓著內心的痛苦,沉著聲叫他。
她頓了頓,這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
“進鴻?你在這幹什麼?”
她迷迷糊糊地朝我走過來,身子軟得不像話。
腳步虛浮,眼神裏沒有一絲愧疚。
我看著她那醉醺醺,臉頰通紅的樣子,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可受傷的地方傳來的陣陣疼痛,讓我不得不向她求助。
“我打不開這個藥膏,你能不能幫我塗一點?”
她卻滿臉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極其輕蔑地說道:
“不愧是廢物,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我努力按耐住內心即將噴湧而出的憤怒,再次強忍著怒意問了一遍。
然而她卻把藥膏一丟,看都不看我一眼,徑直走向臥室。
然後重重地躺上了床,嘴裏還嘟囔著:
“這點小事就別喊我了,明天我還有事!”
我微微抬眸,眼中的希冀一點一點消失。
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痛,從我心底翻滾洶湧地衝了上來。
我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勾出了一絲很淡的輕笑,像是在嘲諷著什麼。
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再也無法拚湊成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