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見到沈墨寒,薛婉隨後便出現了。
她笑容有些勉強:“王爺,這是妾身老家四弟的新婦和孩子,如今住在薛家,妾身便請她來王府坐會兒,吃頓便飯......”
沈墨寒伸手,用指腹碰了碰孩子們的臉頰,滿眼羨慕。
“方才本王聽說,你想讓他們在府上住幾日,無妨,正好逗逗孩子,你也能打發打發日子。”
薛婉臉色微變,但也隻能乖乖聽話。
沈墨寒走後,薛婉給我和孩子們安排了院子。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神色不悅:“你們且在這兒先住著!”
既然在沈墨寒麵前過了明路,她一時半會還不敢對我和孩子下手。
而我,隻要住進王府,就有機會近沈墨寒的身。
可沈墨寒實在公務繁忙,少有能碰見的時候。
且薛婉在府中盯著,我行動多有不便,又怕她按耐不住性子,直接對孩子下手。
直到打聽到沈墨寒回府的日子。
我便不經意給另一位姨娘透露,郊外蓮花山求子很靈,我的雙生子便是從那兒,向觀音求來的。
姨娘二話不說動身出府。
薛婉很快得了消息,生怕姨娘搶在她前頭,也急忙忙出門。
上山求子,有一整套的流程,要沐浴齋戒,日日燒油上香,以表誠意,少說也得在觀音座下拜夠一月。
我讓奶娘抱上孩子,特地守在沈墨寒回府去書房的路上,用撥浪鼓逗孩子玩。
嬰兒清脆的笑聲很快把男人吸引了過來。
我剛要行禮,他便抬了抬手:“薛夫人不必多禮。”
兩個孩子仿佛與我心有靈犀,盯著沈墨寒笑得格外燦爛。
尤其在沈墨寒觸碰他們臉頰時,更是開心不已。
沈墨寒不由誇讚道:“這倆孩子,瞧著真是伶俐。”
我也笑:“王爺頂天立地,威風凜凜,孩子們有所感應,對您既仰慕又歡喜,這會正高興呢。”
他自知是恭維的話,也忍不住抱過孩子逗弄。
石榴笑道:“王爺這樣疼愛孩子,日後定是位好父親!”
沈墨寒嘴角的笑意瞬間淡了。
我剛要嗬責,他便說了一句無妨。
奶娘適時上前打斷道:“王爺,時辰到了,我等先抱少爺們去喂奶。”
奶娘抱走孩子後,沈墨寒意猶未盡地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
我揚起唇,將手中的撥浪鼓遞給沈墨寒。
“王爺,孩子們喜歡您,定也想給他們姑父留個禮物。”
沈墨寒隻有薛婉一位上皇家玉牒的側妃,攀一攀關係,還不算太逾矩。
我舉著撥浪鼓在半空中。
他伸手接過時,我的指尖不經意與他碰了碰。
沈墨寒眼神一沉。
我神色從容:“民婦先行告退。”
石榴有些擔憂。
“姑娘,咱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是啊,沈墨寒身居高位,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這點心思,自是難逃他眼的,若他真的愛薛婉,隻怕我已性命不保了。
可他沒有對我發難。
雖兵行險招,但有用就行。
薛家人同根同氣,注定要獻祭我和孩子們,為薛婉鋪路。
隻有手握大權的沈墨寒能救我。
他能給我,我想要的地位和權利。
我若是膽怯退讓,隻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沈墨寒地位和身份敏感,對人對事多有懷疑。”
“現在我這樣做,他一定會去查,一向高傲驕橫的薛婉,怎麼突然轉了性子,對老家來的弟媳這般熱情,我又是什麼來頭。”
京城裏沒有攝政王查不出的秘密。
到時候,就看他怎麼選了。
天微微擦黑時,石榴滿臉喜色跑進來,壓低聲音道:“姑娘,王爺來了!”
沈墨寒肅著一張臉,叫人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他說,他是想來見見孩子們:“有孩子在府中,真是熱鬧不少。”
用膳中途,照顧孩子的其中一位奶娘突然暈倒,我便讓人扶她去歇息,自己抱過小兒子。
孩子突然大哭不已。
怎麼哄都無濟於事。
我為難道:“王爺能否容我先離席,我把孩子抱回房裏哄,免得擾了王爺用膳的興致。”
沈墨寒點點頭,說不礙事。
我匆匆抱著小兒子進屋。
咬了咬牙,褪去了半邊的衣裳和褻衣,給孩子喂奶。
一向是奶娘喂的,我早沒奶水了,孩子隻是生吮,疼得我額角冒汗。
我忍了忍,看準時機,慘烈地大叫了一聲。
外麵很快傳來動靜。
沈墨寒推門而入時,我衣不蔽體。
石榴嚇了一跳,連忙從我懷裏抱走孩子退了下去,分開時,還能聽見羞人的聲音。
屋內縈繞著若有似無的桃花香。
我又羞又驚,手忙腳亂拉起衣裳。
卻又半遮半掩,露出脖頸下得一大片風光,更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