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節坐在地上,心臟爬上密密麻麻的痛感,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原來,他這麼多年的付出還不抵孟川亭一年的陪伴。
齊知節打車去了醫院消毒、包紮,厚重的紗布讓他的手掌不能靈活活動。
坐在醫院走廊上,齊知節給華紅英打去電話:“華總,今天晚上的飯局我能不去嗎?”
“是又鬧什麼矛盾了嗎?齊知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你也希望她們未來更好對吧,就當給我個麵子,記得提前到。”
華紅英對齊知節有恩,她的麵子齊知節不能不給。
七點,齊知節準時驅車來到餐廳。
眼看著時針逼近約定的時間,南初夏和陳爾婼還沒有出現。
齊知節給她們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聽,沒辦法,他隻能打給華紅英。
不知道華紅英跟她們說了什麼,半個小時,南初夏和陳爾婼帶著孟川亭匆匆出現。
兩人臉色黑如鍋底,陳爾婼抬手指著齊知節:“你又跟華總告狀,是你讓她拿開除阿亭威脅我們對吧?”
齊知節已經懶得解釋了,反正他的解釋她們從來不聽,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你們要前途就留下,不要就離開,慢走不送。”
隨著齊知節話落,包間內沉默下來,直到秦總進來。
沒了美酒助興,即便齊知節好話說了一籮筐,秦總依舊態度平平。
“齊經紀人,話說得再漂亮,不如美酒一盅。聽說你從來不喝酒,我也不為難你,不如讓那個帥哥代勞吧。”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孟川亭捏緊手中的水杯,他無助地看著南初夏和陳爾婼。
“我......我酒精過敏,我之前明明就看到齊哥還和其他女投資商喝交杯,不能讓他幫我喝嗎?”
眾人的視線再度回到齊知節身上,南初夏語氣冰冷:“既然齊經紀人還能跟其他女人喝交杯,那幫阿亭喝杯酒也沒什麼的吧。”
齊知節強撐著笑容對秦總解釋:“我有胃病,從不喝酒,他肯定看錯了。”
孟川亭蒼白著臉,好似齊知節恐嚇了他一樣:“是,是我看錯了,我自己喝。”
說著,端起酒杯,結果剛抿了一口就劇烈咳嗽起來。
南初夏立刻心疼地給他拍背。
陳爾婼怒氣衝衝道:“齊知節,阿亭沒喝過酒,你幫個忙怎麼了?”
說著,她伸手按著齊知節的腦袋就要往他嘴裏裏麵灌。
齊知節手受傷,又顧忌陳爾婼是個女的才沒有奮力掙紮,他死死盯著陳爾婼:“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齊知節並非第一回被灌酒。
那會兒他們剛剛出道,沒背景人脈,想往上爬就要自己厚著臉皮求人。
一場飯局,他們被人刁難、灌酒都忍了下來,直到後來,酒桌上喝多的人一個個原形畢露,仗勢欺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行灌酒。
南初夏緊緊擋在幾乎不省人事的他身前,陳爾婼則是一酒瓶給人開了瓢。
為此,剛有點風頭的XR組合被雪葬一年,可她們說她們不後悔,她們要努力往上爬,這樣她們才能保護她們想要保護的人,她們要做到以後的飯局他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而現在,曾經為他打人的人正按著他的腦袋羞辱似的將一瓶紅酒往他胃裏灌。
曾經將他護在身後的人在一邊冷眼旁觀。
紅色的酒液順著脖子流經心口像是要將他心臟中的血液也帶出來一樣,這一刻,齊知節是真的徹底放棄南初夏和陳爾婼了。
齊知節曾為了她們數次喝到胃出血,現在半瓶紅酒下肚,胃部立刻傳來灼燒的痛感。
突然,他感覺按在腦袋上的力道卸去,身旁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
“這屋......還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