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門口,南初夏和陳爾婼異口同聲地問。
她們看齊知節在床上躺了一天,心裏擔心就想著來看看,沒想到卻聽到了齊知節說要離開。
齊知節掛斷電話,平靜開口:“有個節目華總想讓你們上,等你們生日會辦完後我要去提前商談。”
“對了,你們來幹什麼?”
齊知節岔開話題。
南初夏和陳爾婼心裏閃過一絲不安,但隨著齊知節的問題又被她們拋之腦後。
南初夏率先開口:“昨天是我不對,考慮不周,所有的錯都在我,你不要針對阿亭。”
陳爾婼不情不願點頭:“如果不是你找狗仔去偷拍,我也不會情急之下推你,你要怪就怪我吧,跟阿亭沒關係。”
“還有,我們已經決定讓阿亭搬進來住,反正這房子是我們倆的。”
齊知節一愣,是啊,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寄人籬下了整整五年。
齊知節懶得再聽她們維護孟川亭的話,把她們打發出去。順手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下午五點了,摸摸額頭,還有些低燒,齊知節強忍著不適,從床上爬起來。
晚上要爭取的是一個音樂綜藝的名額,這個綜藝第一季辦的很成功,所以第二季的嘉賓名額各方虎視眈眈。
公司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和投資人吃飯的機會,能不能吃上這塊蛋糕,今晚將起決定性作用。
齊知節早早就各種打聽,得知投資人秦總最喜美酒,他專程讓人飛國外酒莊高價拍下一瓶好酒帶回國,為的就是今天。
齊知節出了臥室,徑直往餐廳酒櫃處找自己拍下的紅酒。
原先放酒的地方沒有?
齊知節鼻尖突然聞到帶著酒精的香甜味道,心底頓時警鈴大作。
他抬腳往廚房走去,隻見養生茶壺裏紅色液體在沸騰,而重金拍下的紅酒已經被打開就放在旁邊!
火氣直衝腦門,齊知節大聲質問:“誰讓你打開這瓶紅酒的?你看不到酒瓶上貼著‘有用,勿動’的標簽嗎!”
齊知節當時把紅酒帶回家後怕南初夏和陳爾婼動,專門藏到了酒櫃底下的櫃子裏,還寫上了勿動的便利簽貼上。
酒櫃上麵擺著那麼多紅酒孟川亭視而不見,偏偏就能找到這一瓶,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沒想到,孟川亭卻突然抬手把紅酒全部倒在自己頭上,然後將酒瓶用力往地上一砸。
玻璃在兩人腳邊炸開。
齊知節看到孟川亭眼中一晃而過的惡意。
孟川亭小聲辯解:“齊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瓶紅酒有用,我也是有尊嚴的,你......你再怎麼樣也不能拿紅酒潑我吧?”
齊知節還沒回過神,整個人就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股重力推開。
他本來就頭暈腦脹,這一推導致他重重摔倒在地,尖銳的玻璃碎片將他的手掌心紮穿,鮮血瞬間湧出。
齊知節痛到幾乎暈厥,衝進來的南初夏和陳爾婼卻對他視而不見,全部圍在孟川亭身邊。
兩人看向孟川亭的眼睛滿是擔憂,小心翼翼替他擦拭身上的紅酒漬。
南初夏突然看到他腳背上被玻璃劃開的小口子,立刻心疼地不行,扶著孟川亭就要去醫院。
“我送你去醫院。”
陳爾婼握緊拳頭,眼神凶惡地盯著齊知節:“你曾經也被人刁難,你現在為什麼要刁難別人呢?阿亭現在就和曾經的你一樣!而你!你早就變了!”
說完,陳爾婼也顧不上齊知節是什麼反應,急忙趕去照顧孟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