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江如願去找寧笙要回玉佩。
但寧笙隻是訝然,說玉佩是陳行簡送給她的,送了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江如願壓下心中的怒火,好聲好氣和她說話,但她隻顧著撩自己的頭發,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為了炫耀,寧笙甚至拿出那枚玉佩給她眼睜睜看著。
【是這個嗎?】
江如願握拳:【是。】
寧笙輕笑一聲,收回,【那就更不能給了。】
江如願垂眸:【這是我母親的遺物,請你還給我,必有重謝。】
【晦氣!】寧笙聽到【遺物】二字後,整個人像是拿到了燙手山芋,直接把玉佩扔掉。
整個玉佩摔在地下,中間裂了一條縫隙。
江如願眼睛都紅了,母親的遺物竟然就被她摔成這個樣子,明明這枚玉佩,是母親都珍如瑰寶的。
寧笙撿起玉佩,還在假惺惺:【哎呀,玉佩不小心裂了,你不介意吧。】
她眼中帶著寒意:【你介意也晚了,這枚玉佩是我的,我愛怎麼摔就怎麼摔!】
江如願猛地站起來,一個拳頭打在寧笙的手臂上,趁她吃痛,再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
奪回了玉佩。
她輕輕把玉佩放在口袋,然後冷冷地對寧笙說:【這些,連你前夫打我的萬分之一都不如,以後,我必定都還給你。】
隨後她不顧寧笙狼狽尖叫,直接離開。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剛打開門,就發現陳行簡站在門口。
他看到她在裏麵也愣住了,隨即他聽到裏麵寧笙的尖叫,皺眉問江如願:【你怎麼在這裏?】
寧笙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跑出來挽住他的手臂,在他懷中哭唧唧。
【行簡,你快為我做主啊,她竟然打我!】
陳行簡的語氣瞬間散發出寒意,冷然看著江如願:【我說過,你要玉佩我賠給你就是了,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還打人!】
【沒事的行簡,我原諒她了,這是她母親的遺物,也情有可原......】
【不行!再怎麼樣也不能打人!江如願,平時還是我太縱容你了,竟然這樣放肆!】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話,江如願隻覺得好笑,仿佛在現實中看了一場狗血劇情。
竟然還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看著他們貼在一起的手,隻覺得刺眼。
她再次抬起手,寧笙害怕地躲在一旁,讓出了一條路。
江如願收回手,泰然自若地走出去,隨後她好像想起了什麼,頓了頓。
轉過身,看著那對狗男女。
【對了,你們要記得,這不是我第一次打你們,未來,我會把我遭受的痛苦盡數還給你們。】
她回妹妹江如意家了路上,腦海裏不停重複剛剛陳行簡維護寧笙的畫麵。
她真是可憐啊。
男朋友不幫她就算了還維護其他女人。
明明是他擅自把她的玉佩送給了別人,竟然還在指責她。
不分青紅皂白的。
沒有一個人站在她身邊。
盡管她已經覺得不愛了,但每每想起那些不被選擇的瞬間,她仍然感覺心宛若浸在酸水裏,被人反複鞭打,痛不欲生。
回到去,江如意跑來,假裝沒看到她哭腫了的眼睛,小心翼翼接過裂了的玉佩,卻發現本來青翠色的玉佩裏好像有一絲血紅。
她把這件事告訴江如願,她沒有說什麼,隻是讓江如意好好安放。
江如願累了,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血紅的玉佩啊。
母親也是在泣血訴說著她應該離開嗎?
雖然這兩天還在下著大雨,但看天氣預報,兩天後就會雨過天晴。
她當機立斷定了機票,不給自己回頭路。
晚上,江如意給她泡了一杯牛奶,幫她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塗藥。
【姐,那個計劃,還準備實施嗎?】
【為什麼不?】江如願喝了一口牛奶,【這個計劃,可以讓陳行簡和寧笙變得崩潰,打人也不用我們出手。】
【可,你要怎麼【死】呢?】
是的,早在江如願被強製在病床上被人打的時候,她就想好了。
她要假死,讓陳行簡後悔,讓寧笙崩潰。
他不是自詡大情種嗎?假如說她這個替身死去了,陳行簡會不會傷心後悔?
其實她看得出來,他還是在乎她的,隻是他心中始終有一個天秤,在她和寧笙兩邊始終做不出一個最終的選擇,這從他不願意和她分手就看得出來。
他的心可真大啊,裝得下兩個人。
江如願輕笑一聲,把喝完牛奶的杯子遞給江如意,【你放心吧,陳行簡比你想得還要不要臉。】
10
兩天後,果然天氣晴朗。
江如願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告別江如意。
江如意眼角泛淚:【姐,到了就打電話給我。】
她點頭:【好。】
坐上飛機前,她把陪伴她四年的手機卡折斷扔進垃圾桶。
和陳行簡剛在一起的時候,她換上了這個手機卡,以為自己能用一輩子。
隻不過過了四年,手機卡就不能用了。
坐上飛機,她換上了新的手機卡。
飛機起飛,江如願看著外麵潔白的白雲,飛機一路向北。
再見了,這個令她傷心的城市。
從現在開始,她的未來,隻會是一片藍天。
自從那天的不歡而散,陳行簡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江如願了。
不知為什麼,今天他總是覺得心慌慌的,感覺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當寧笙一個轉身抱住他,他立刻心花怒放,翻在她上麵開始親吻她。
寧笙再次睡了過去,陳行簡卻睡不著。
他走到客廳,看著名為親親女朋友的備注,還是忍不住撥了回去。
可始終無人接聽。
這不正常。
江如願不會把手機靜音,無論什麼電話都會接聽。
之前她總是接到騷擾電話仍然接聽,還聽她抱怨了很久。
現在她這是怎麼了?
一陣心慌籠罩在他的心頭。
他想起江如願現在住在江如意那裏,當機立斷穿衣服出門。
到了江如意家,他拚命敲門後,終於有人開門了。
隻見江如意眼下青黑,頭上還戴著一個白色的發夾,眼睛紅腫,仿佛剛剛才哭完。
陳行簡滾了滾喉結,嗓子裏仿佛被什麼堵住,說不出話。
【江如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