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陳姝愣了一瞬:“......我說讓你們走,隻是氣話,那裏永遠是你跟小七月的家。”
不,那是她的家。
不是他跟小七月的。
薑景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有事嗎?”
“嗯。今早玩偶的事,是我不對,我來跟你跟兒子道個歉。可阿州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挺不容易,又是我恩人的後代,我總不好苛責他們。”
類似的話,薑景明不知道聽到多少次了。
她要報恩,他跟小七月就得一直受罪嗎?
可他們又不欠嚴州父女的!
陳姝見他沒回答,蹲下身,從背後拿出一個玩偶,去逗小七月。
“別傷心了兒子,媽媽給你買了個新玩偶,看看喜不喜歡?”
小七月眼睛還腫著:“不喜歡,我隻要奶奶做的!”
陳姝不耐:“都是玩偶,這個跟那個有什麼區別?”
見狀,薑景明隱忍道:“陳姝,你說過,你是來跟兒子道歉的。”
陳姝站起身:“你以為我想訓他嗎?一個小男孩,被你養得這麼矯情。要我說,你就是得跟阿州學學教孩子,可可就......”
“小七月還在發燒,他吃完藥該休息了。你要沒什麼事,可以走了。”
薑景明忍無可忍打斷她,想要關門。
可門被陳姝抓住了。
她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阿州喜歡你的婚禮設計,他頭一次結婚,很重視,希望能請你來做婚禮策劃方案。”
薑景明這一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然,她怎麼能提出,這麼無恥的要求?
薑景明緊緊攥著拳:“陳姝,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陳姝眸光閃了閃:“我給你三倍......不,給你十倍報酬,好嗎?阿州沒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他隻是單純喜歡,你做的婚禮策劃。”
“抱歉,我做不到!”
薑景明退後兩步,咬牙用力把門關上。
她敲了半天門,他也沒開,隻靠著門,重重喘氣。
陳姝啊陳姝,她明知她有多過分,還是一再欺負他。
她就仗著他愛她。
可是,他已經不想要她了。
薑景明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
隻是他沒想到,陳姝以要賣掉他所在的婚慶公司,來威脅他。
特助打電話通知薑景明:“陳總說了,要麼你接嚴州跟她的婚禮策劃,要麼賣了這家婚慶公司!”
薑景明曾經跟陳姝說過,這家婚慶公司是他爸開的。
後來他爸生重病,他媽要照顧他,又不懂經營,才把公司賣了。
陳姝追求他時,為討他開心,買下了這家婚慶公司。
可是現在,她為了逼他給嚴州做婚禮策劃,又要賣了這家公司!
薑景明約陳姝見麵談,被拒絕了。
【我今天要陪阿州拍婚紗照。】
【陳姝,你非要做這麼絕嗎?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這家婚慶公司!】
她要離婚,他答應了。
她讓他讓出婚房,他也答應了。
為什麼她還要一而再逼迫他?
陳姝直接打來電話,聲音裏滿是無奈。
“薑景明,沒人想逼你。隻是讓你做份婚禮策劃方案而已,這就是你的工作,你就當阿州是普通客戶,不行嗎?”
薑景明低聲道:“我做不到。”
“怎麼就做不到?我知道,你很介意我跟阿州來往。可他畢竟是我救命恩人的兒子,我不可能跟他做陌生人。”
嚴州在嬌聲喊他拍婚紗照了。
陳姝匆匆警告薑景明一句“你不給阿州做婚禮策劃,我會賣掉這家婚慶公司”,然後匆匆掛了電話。
隻是掛電話前,那邊傳來攝影師指揮的聲音。
“新郎摟住新娘的腰,吻得再深情些。”
“對,就這樣!”
薑景明緊攥著手機,眼底一片麻木。
他已經對她足夠失望了。
可她總有辦法,讓他更恨她!
當晚,嚴州給他發來消息。
先是幾張照片。
【你跟小野種的東西太占地方,我都扔了,阿姝也同意呢!(捂嘴笑)】
【哦,對了,小野種的那個名額,是我故意搶的,我們家可可才不喜歡彈琴呢。】
【那個玩偶,也是我讓可可剪碎的呢,死人東西太晦氣!】
【生氣不?你可別哪天跟小野種一起被氣死了,那我就沒東西玩了!】
【阿姝今天跟我睡一起了呢,你不會以為,他對我好,真隻為報恩吧?】
又是一張照片。
陳姝背對著床,正在脫衣服。
成年人之間不用說那麼明白,看這樣子就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