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登機廣播時,我有些恍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
和秦寒年的對話框,安安靜靜。
好友群裏,方湘湘@了秦寒年。
【阿年,我的車爆胎了,趕緊過來幫老娘換!】
有人在調侃還有湘哥搞不定的事情。
秦寒年隻是簡單地回了一句:
【叫爸爸。】
方湘湘回了句語音:【秦爸爸,行了吧!】
【來了。】
方湘湘是我來北城後,秦寒年帶我見的第一個朋友。
她一見到我就誇張地說:
「哇你的妝好濃啊,天天這麼化不累嗎?」
「不像我,我就懶得弄這玩意。」
她又豪邁地拍了拍秦寒年的胸膛:「好呀你小子,背著老娘偷偷脫單是吧。」
秦寒年無奈地看著她,又跟我解釋:「南橘,她就這性格,你別介意。」
這句話後來總是出現在我們的對話中。
在深夜我們擁抱入眠時,方湘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秦爸爸,上遊戲,老娘被屠了!」
在我生理期痛得死去活來時,她直接敲響了家門:「阿年,走,喝酒去啊!」
在看到秦寒年為我煮紅糖水時,她不滿地嘖了一聲:
「這些女的就是矯情,哪有這麼痛啊,就知道裝可憐博男的關心。」
秦寒年總是笑罵她一句,又無奈對我聳肩:
「南橘,她就這性格,你別介意。」
這些細枝末節,我都一次次地告訴自己。
秦寒年把她當兄弟,他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
唯獨那一次,我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