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相伴了六年的妻兒,早就已經紅杏出牆。
他們現在敢這樣大著膽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估計是算準了,我根本聽不懂法語。
但是很可惜的是。
我忘記告訴夏顏詩了。
我的外公就是法國人,雖然我出生在中國,但我從小跟外公一起長大。
對法語了如指掌。
後來我的父母離婚,我跟著父親長大。
我的父親對我素來家風嚴謹。
所以我一直十分低調,久而久之,便總有人猜忌我是窮鄉僻壤的鄉巴佬。
而當時和我在同一個大學念書的夏顏詩因為家庭貧困飽受別人非議。
她覺得我和她是同一種人,所以我們額外投緣,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可是後來,我暗中通過爸媽的關係幫助她一手創立了夏氏集團。
她便開始嫌棄我人窮誌氣短,不如別人家的丈夫有能力。
可是當初,我提出要幫她分擔公司壓力。
是夏顏詩強迫我在家裏當全職家庭主夫,還將家裏的財政大權全部控製了自己的手上。
結婚這麼多年,我一直逆來順受,隻是因為我和夏顏詩還有小晗。
可現在連我一手養大的小晗都背叛了我。
看來這個家,沒什麼好留戀的了。
我強顏歡笑地將燒好的菜端到了飯桌上。
飯桌上的幾人已經略過了我這個話題。
看到我衣服上的油漬,夏顏詩一臉嫌棄。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小陳有潔癖,人家還是客人,看到你這副樣子,真是給我丟臉。”
客人?潔癖?
我的心裏像是結了冰霜一般升不起一絲溫度。
曾經青春年華的我也有過潔癖,可是為了操勞家裏的家務,我早就拋棄了自我。
可我這麼多年的任勞任怨,沒有得到一句誇獎。
對夏顏詩來說,都是丟人現眼。
我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去廚房將衣服上的油漬擦洗幹淨。
油漬很難清洗,等我清洗完坐回桌子上的時候,他們已經吃完飯了,夏顏詩將桌上的碗筷理所應當的推到了我的麵前。
“還不快把碗洗了,等會我和小陳還要帶兒子去遊樂場呢。”
看著他們沾滿油汙的碗筷還有狼藉一片的桌麵。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自顧自的垂下頭,開始埋頭吃飯,夏顏詩卻開始不耐煩了起來。
“宋時野,聾了嗎?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叫你洗個碗,還得要請嗎?”
我能笑一聲,抬眼望向她。
“自己的手是斷了嗎?連碗都不會洗,爹媽生你是幹嘛用的?”
夏顏詩頓時瞪大了眼睛,結婚六年,我從來沒有與她頂過嘴。
小晗顯然也沒有料到一向事事順從的爸爸今天突然換了個人。
他便也學著夏顏詩緊皺的眉頭開始指責我。
“爸爸,你本來就是我們家見識最短淺的人,你對我們家唯一的貢獻就是做家務,小陳叔叔說了,你和我們家的保姆沒什麼區別!”
“要是你不願意洗的話,媽媽會把你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