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也變得鐵青。
薑時宜看到這一幕,她突然想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時候才高中,蔣庭深抱著花在放學後跟她表白。
因為這已經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表白了,所以薑時宜都有些見慣不慣。
於是她故意的靠近他,看著他的臉色慢慢變得通紅才小聲說道。
“蔣庭深,花多沒意思啊,你要是給我捉來一百隻螢火蟲,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
她的話充滿調笑之意,但是蔣庭深卻當真了。
第二天她就發現一向好學生的蔣庭深逃課了,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竟然真的捧著一個滿滿螢火蟲的玻璃罐。
但是薑時宜隻是有些敷衍的告訴他隻是一個玩笑,讓他別當真。
並且還說明自己是不會喜歡他的。
薑時宜回憶到這裏,才猛然發覺自己做的又多過分。
她對沈懷川是一廂情願,那時的蔣庭深對她又何嘗不是嗎?
他也曾被她多次拒絕過,甚至還侮辱過。
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追求她,之前出國也是因為她說不希望沈懷川誤會。
所以再次麵對蔣庭深,她有些不知所措。
蔣庭深看著她模糊的淚眼極為不自在的挪開了腳步。
“別急著求情,我不是來找事的,更不是落井下石的。”
“我這次過來,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蔣庭深原本確實是想來看看破產後的薑大小姐是什麼樣。
自己可以盡情的嘲諷她,為當年的事情討個說法。
但是看著她的摸樣,卻總也說不出奚落的話。
“什麼東西?”
薑時宜有些疑惑。
“當年我給你寫的那些情書,我希望你能夠還給我。”
聽到他說情書,薑時宜的身體微微一僵。
似乎是看出她的肢體語言。
蔣庭深便搶先回答:“怕不是你都沒有打開就已經扔了吧。”
說完他便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也對,你的心裏自始至終隻有沈懷川一人,又何曾會有我的位置。”
“既然都丟了,那你就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我補回來吧,我來讀你來寫,全部寫出來咱們就算兩清。”
薑時宜有些驚訝,他居然還會記得自己寫過的情書內容,但是她現在毫無選擇。
因為確實是她欠他的,她應當償還。
於是蔣庭深一邊念著字,薑時宜一邊抄錄在紙上。
抄錄完第一封上的時候,薑時宜明白他確實記得很清楚甚至年月日都不差分毫。
因為她曾經覺得無聊,看過這一封。
等到幾十封情書完成以後。蔣庭深拿到了便打算直接離開。
薑時宜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她忍不住叫住他。
“對不起。”
蔣庭深聽完後身體明星僵直了一瞬。
但是他沒有回頭,徑直便離開了。
蔣庭深的態度讓薑時宜鬆了一口氣。
她也重新振作了起來,重新開始找起了工作,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喂,你是林清芝的家屬嗎?她從樓梯上摔倒了,她的腦部受傷的很嚴重,需要家屬確認簽字盡快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