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予嫣找出醫藥箱,用棉棒蘸了蘸碘酒,輕輕擦拭著傷口。又用雲南白藥的創可貼,封住那塊傷痕。
藥膏的刺激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腦海中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是剛剛曆槐風不帶一絲情感又有些不屑地說的那句,小傷口。
鐘予嫣趴在桌子上,想哭卻又哭不出來,憋得她頭開始發漲,索性直接回到房間,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黑暗的空間和被子上熟悉的橙子味道讓鐘予嫣漸漸平靜下來。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曆槐風的助理徐柯給她打來電話,風風火火的,「小姐小姐,你在家嗎?曆總他喝醉了!」
喝醉?他不是送季晴去醫院了嗎?怎麼突然喝醉了?
鐘予嫣來不及多想,便聽到了門鈴的聲音。徐柯在外麵喊著,「小姐!我把曆總送回來了!公司那邊出了點急事,曆總不在,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鐘予嫣不得已,隻好開了門。曆槐風身子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鐘予嫣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哥,你怎麼喝成這樣?」
回應鐘予嫣的,隻有曆槐風呼氣時,呼出的濃重酒氣。他似乎不滿意現在的姿勢,又往鐘予嫣的懷裏蹭了蹭。
發絲輕輕劃過鐘予嫣細嫩的脖頸,曆槐風一抬起頭,便看到了鐘予嫣通紅的耳垂。
他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鐘予嫣整個人呆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心裏好像出現了兩個小人,一個叫囂著要她把曆槐風推開,一個則貪婪地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曆槐風得寸進尺,順著耳垂找到了鐘予嫣的嘴唇,開始了無盡的索取。
鐘予嫣被曆槐風抵在牆上動彈不得,胸前的扣子被曆槐風解開。冰冷的手抵在她的皮膚上,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抖著聲音求饒,「哥......」
曆槐風停止了動作,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鐘予嫣看了一會兒,摩挲著她臉上的創可貼,呢喃道,「橙子......喜歡橙子......」
鐘予嫣的眼淚奪眶而出,握住曆槐風的雙手,「哥,你是不是......」
下一秒,曆槐風卻說道,「要買橙子,晴晴喜歡。」
「也喜歡我」這四個字,卡在鐘予嫣的嘴邊,上不來,也咽不下去。滿心的歡喜被一盆涼水澆透,鐘予嫣自嘲地笑了,「哥,你怎麼會喜歡我呢。你隻是,把我當成她了而已。」
曆槐風垂著眼眸,鐘予嫣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但她真的不想再管他了,索性讓他坐在地上,自己清醒。
曆槐風卻一把拉住她,說什麼都不肯放手。
「曆槐風,你個混蛋!」
鐘予嫣越想越生氣,氣到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也不知哪裏來的勇氣,一巴掌扇了過去。
「嫣嫣。」
鐘予嫣後知後覺地害怕,「哥,你,你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