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病重,為了手術費我答應未婚夫替繼妹坐三年牢。
可出獄當天,他攜著繼妹逃婚,還諷刺一笑。
“沒給你媽交手術費呢。”
我吐血昏迷,是竹馬江易塵守了我三天三夜。
“阿姨被我保護下來了,在老家養老。”
“我怕她今天被氣到,就沒告知她你的婚禮。”
他對我百依百順,愛我入骨。
可婚後第七年,他把我騙去給繼妹做腎移植。
“我可是養了你七年。”
我徹底心死,安靜地接受死亡。
再睜眼,我重生到竹馬求我給他“遠房表妹”配型當天。
我笑著看他,再一次點了點頭。
隻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要他了。
......
我沒去配型,而是跟江易塵來了醫生辦公室。
陳醫生皺了眉:“林暖在監獄被打的就剩一個腎了,你用放林暖出來逼她媽媽簽心臟自願捐獻協議,結果也沒放,現在又覬覦她唯一的那個腎,你可真狠。”
江易塵點了煙,麵容在火光中看不清:“我養了她七年,就是為了給林月做備用腎源。”
“她那天在婚禮上瘦骨嶙峋的,一吹就倒......你帶她走時我以為你是真心喜歡她。結果她媽媽肝臟都快好了,還被你和顧行合力挖走心臟害得感染死了。她那麼愛你,你還騙她媽媽活著騙了七年,要是知道是你害死她媽媽,不得瘋了?”
“她就算發現了,她母親的骨灰盒也在我手上。”
“她就剩一個腎了,我勸你做事不要太絕。”
江易塵斬釘截鐵地搖頭。
“月月的腎臟遺傳病就像不定時炸彈,林暖是我放在身邊養的,她的腎用起來放心。”
“她要是知道了想殺我,我就把命還給她。”
“可月月不行,她就該幹幹淨淨健健康康活下去。”
看見他眼中流露的柔情,我張張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江易塵用母親在養病的名義,從不讓我去看她。
我一直天真地以為她活得好好的。
他就這麼殘忍地用媽媽騙我,和害死她的凶手在一起,騙了一輩子。
直到上一世臨死前,他還在哄騙我。
“聽話,捐完腎就帶你去見媽媽,嗯?”
我太想見媽媽了,我同意了,忍著極度的驚顫被推進手術室。
到頭來,連這個都是假的。
一口血猛地湧到喉間。
我的聲音引來江易塵開門,他慌張詢問。
“你怎麼來了?腎疼嗎?”
明明血都染透了我的前襟。
他第一反應是怕我知道真相,影響到給他的林月換腎。
我垂下眼:“我剛來,你就出來了。”
江易塵鬆了口氣,笑道:“我們這是心有靈犀。”
他自然地拿濕巾擦淨我的嘴,又幫我換上隨身帶的替身衣物。
熟練地就像他千百次替我做的那樣。
他演的實在太好。
到底是有多愛林月,才會甘願為她背上人命,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我看著他,慢慢開了口:“我還是有些害怕,能不能不給你那個遠房表妹捐腎了?”
見我拒絕,他周身氣壓驟然降低。
他緩了又緩,才讓眼神沒那麼陰冷。
“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你還有我照顧呢,聽話,配型不成再說。”
“可是我真的好疼啊,在監獄裏被打的腎臟破裂,他們一直用臟水按我的傷口,我害怕會再感染......”
我越說,他越沉默慌張。
我的胃,也是在那時受損的,情緒壓抑就會吐血。
但他剛剛的反應,顯然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