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拍下玉佩照片,給我發送消息,
“你再裝死賣慘,再不滾出來給尚贏道歉,我就把這個東西扔掉,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
她信誓旦旦,隻因她知道玉佩對我來說有多重要,這是我流浪的那幾年裏,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希望,是我對父母僅存的念想。
見我沒有回複,喬思茴抬手就把玉佩丟在河裏。
女人哭著求她,
“別扔,那是賀醫生的,是賀醫生的。”
喬思茴卻充耳不聞,又接連往河裏扔了幾塊石頭。
尚贏走上前,假惺惺地勸慰,
“別跟她一般見識,像這種裝瘋賣傻的我見得多了,終歸就是為了一個錢。”
他一邊說一邊使眼色,讓保鏢把女人拖進河裏。
“我隻是沒想到,成威會這麼討厭我,居然雇人來汙蔑我,阿茴,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成威不高興了?”
他垂著頭,委屈巴巴。
喬思茴心疼地捧起他的臉,溫柔安撫,
“你別多想,都是賀成威不識好歹,淨整些幺蛾子。”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拚盡全力的呼喚喬思茴。
告訴她我沒有裝,這一切都是尚贏造成的,那女人也是無辜的。
可是,無濟於事。
女人被河水嗆到幾欲暈厥,卻仍爬在地上去拾撿我的骨灰,我心裏泛起密麻的疼。
這女人是我曾經資助的患者。
她被丈夫家暴流產,打壞了內臟,沒錢看病。
我可憐她,用自己僅有的積蓄給她交了醫藥費。
她感激我,總想找機會報答,所以不管我去哪,她都跟在身後。
以至於我被喬思茴關在別墅,女人親眼看見尚贏帶著保鏢將我強行掛在車尾。
“就憑你還想入贅喬家,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天壤之別!”
“阿茴是我的!你永遠都別想奪走屬於我的一切!賀成威,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你好過一天,你去死吧!”
尚贏臉上掛著邪惡的笑,笑容扭曲的如同惡魔。
可女人手無縛雞之力,看著我被車拖拽,哭著去四處找人。
我本來還吊著一口氣,可尚贏不死心,他認為我該死。
於是,硬生生用跑車把我撞飛數次。
我全身被鮮血浸透,沒一塊好骨頭,他卻很滿意。
又命人把我帶進殯儀館。
女人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被尚贏火化,送進了煙花場。
那天她哭著拍打煙花場的大門,手術留下的後遺症,致使她說話吃力,可我聽見了。
“行醫路,就醫路,你救了那麼多人,為什麼沒人來救你?”
4.
兩天後,喬思茴依舊沒收到我的消息。
她本能認為我在耍脾氣,在故意跟她作對。
所以,為了讓我低頭,她帶著數十名保鏢同尚贏,去挖我父母的墳,並且愜意的給我發送語音,
“你不是跟我裝死嗎?不是不肯低頭認錯嗎?那我今天就把你死去的爹媽挖出來,我讓你裝死,讓你跟我無理取鬧!”
她最知道,父母對我意味著什麼。
我是孤兒,但不是棄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