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茴站在人群中央,漫空綻放的煙火是她彼時對白月光許下的承諾。
尚贏溫柔地攬住她,兩人站在絢爛多彩的夜空下嬌笑連連。
突然有人高喊,
“姓賀的舔狗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他向來對思茴寸步不離,今天居然沒見人影。”
這話一出,周圍響起幾聲意味深長的低笑。
“當初要不是思茴可憐他無父無母,不顧眾人反對把他帶回家,他哪能過上這好日子?”
“要我看,恃寵而驕就是這麼來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真以為思茴能嫁給他?!”
人群紛紛點頭,尚贏露出得意的笑。
不遠處卻傳來一陣謾罵,
“這裏剛死過人,頭七還沒過,你們就在這花天酒地,不怕遭報應嗎?!”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抱著一個盒子,站在陰影裏。
頭發蓬亂,雙眼布滿血絲。
“哪裏來的瘋女人?把這個瘋子給我弄走,別讓她在這胡言亂語!”
尚贏揮手,幾個保鏢立刻上前。
剛準備動手就被喬思茴攔下,
“死人?哪裏死人?”
這別墅是獨棟,周圍都是山澗,平時連個野鳥都沒有,更別提人。
女人說話不算利索,但仍舊聽的出來,
“你們心裏清楚,好端端的小子被你們綁在車上,拖著在馬路上跑,腿上的肉都磨沒了,最後還把他撞得不成人形。”
“造孽,造孽啊......”
她磕磕巴巴,又哭又笑,讓喬思茴原本認真傾聽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個瘋子!再在這裏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客氣了!殺人是犯法的,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尚贏站出來,怒目圓睜的指著女人。
女人卻毫不畏懼,抱著盒子一步一步朝著喬思茴和尚贏走去。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編造這些謊言來汙蔑我們?你說的那個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沒等女人說話,尚贏提起酒瓶就砸在了女人頭上,轉身抱住喬思茴,
“阿茴你不要怕,她就是個神經病,胡言亂語,不可當真。”
他親昵又緊張,眼神卻忍不住往倒地的女人身上瞟。
血液蜿蜒而下,女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死的時候,也一定很疼吧?”
“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沒能救你。”
她抱著燃放過的煙花筒,淚水止不住的流,然後把煙花殘渣裝進盒子。
喬思茴好奇地問她,
“你要幹什麼!”
女人輕笑,
“讓他安息啊!”
“這裏有他的骨灰,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用他的骨灰做成煙花,還在這慶祝,你們不得好死!”
女人一邊哭號,一邊將盒子緊緊護在胸前,仿佛那是她最後的珍寶。
喬思茴突然笑了,
“瘋子就是瘋子,就會異想天開!你怕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今天是我和朋友的周年紀念,你少在裝神弄鬼,再哭,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說著,她抬腳將女人踢倒,一塊玉佩從女人身上掉了出來。
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也是我死前留下的唯一。
喬思茴瞬間就明白了什麼,踩在女人身上的腳更用力,
“賤人!惹尚贏不開心還不夠,居然還雇人演戲,想用裝死博取我的同情?賀成威,你可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