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槿聽到我這話,這才清醒了不少。
她滿臉不可置信,似乎無法接受曾經總圍繞在她身邊轉的舔狗,如今竟然翻臉咬人了。
“許舟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敢和我提離婚?”
我認真地說道,“對,離婚吧。”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皺著眉說道:“什麼要求?”
“你必須答應我,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我苦笑一下,“我不想讓我們的孩子連活下來的權利都沒有。”
蘇悅槿微怔,“你都知道了?”
周浩見狀,急忙摟住蘇悅槿的肩膀,輕哄:
“姐姐,好不容易有甩掉這個老男人的機會,趕緊和他離了吧。”
“而且憑什麼給他生孩子?直接和他離婚就好了,和他廢話這麼多幹嘛?”
許是還有這麼多年的感情在,蘇悅槿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後,最終還是點頭了。
隻是表情依舊是那麼不耐煩和厭惡。
“生孩子可以,但你得答應我,淨身出戶,以後也別來碰瓷我的孩子。”
“他生下來就是沒有爸的!你別指望見他!”
我苦笑了一下。
等孩子出生,我估計都不在這裏了。
別說我沒機會見他了,就是給我機會我也沒辦法見到。
隻是這些,我並不打算告訴蘇悅槿。
得到她的保障後,我轉身回了房間。
不想再留在這裏,這裏的每一絲空氣都令我感到窒息。
隨著房間門關上,沒過多久,隔壁房間又穿來斷斷續續讓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我躺在偌大的床上,看著天花板,內心卻早已麻木。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悅槿就像是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兩人互不相幹。
偶爾在家裏碰到麵,她也是鼻孔朝我,厭煩地冷哼。
她連裝都不屑裝了。
我歎了口氣,想著她還有孕在身,便也沒計較什麼。
默默地給她備好營養搭配好的三餐後,就正常上下班。
回來經常看到桌麵上一動未動的飯菜,以及空無一人的房子。
空餘的時間裏,我就會去逛逛奶粉店或者母嬰店,在網上學習育兒知識。
而蘇悅槿卻過得肆意灑脫,天天帶著那個蘇浩旅遊約會,朋友圈都秀瘋了。
有共同好友側敲旁擊我怎麼回事,我笑而不答。
朋友鄭程峰看不下去,拉著我去酒吧喝酒。
結果自己喝到酒精中毒,喝進了醫院。
我也顧不上自己的煩心事了,陪著他到醫院後,幫他繳費拿藥。
結果在繳費窗口時,碰到了由周浩小心翼翼攙扶著的蘇悅槿。
我皺著眉,算了算日子,今天應該不是產檢日。
他們為什麼會在這?難道蘇悅槿身體不舒服?
還沒到我上去關心她,就聽到周浩的聲音響起。
“蘇姐,你墮胎這事打算什麼時候告訴許舟言?他脾氣這麼壞,該不會衝你生氣吧?”
周浩雖然說關心的語氣,可眼底的幸災樂禍和喜悅卻呼之欲出。
“他?他還敢跟我生氣?”蘇悅槿嗤笑一聲,“這段時間孕吐都快把我折磨瘋了,我也是瘋了,我為什麼要聽他的給他生孩子?”
“他這種,配不上我給他留後!”
我不可思議地地盯著蘇悅槿,她精致的妝容下,我竟找不到半點她當年結婚時的影子。
我瘋了一樣衝上去,質問他。
“蘇悅槿......你把孩子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