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失事即將墜毀,身為跳傘運動員的妻子把唯一能安全逃生的機會給了白月光
我看著她扔過來的降落傘,抱著她的腿苦苦哀求。
她卻一腳將我踹倒。
“你原來是跳傘冠軍,一個人跳傘也不會有事。”
“林蕭一直身體不好,他不能一個人跳,你要懂點事!!”
我坐在熊熊燃燒的飛機上,絕望地看著妻子和她的白月光成功逃生。
原來她早忘了,三年前我為了救她受了重傷。
骨頭再沒有辦法再承受住獨自跳傘的衝擊了。
......
瀕臨墜毀的飛機上,周圍熊熊大火即將淹沒我。
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聽著飛機內刺耳急促的警報聲。
死亡來臨前,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時,我已經變成了靈魂飄蕩在顧青青身旁。
“來,張嘴,啊。”
顧青青端著碗粥,喂到林蕭嘴邊。
她臉上滿是心疼擔憂,可卻不是對我。
林蕭裝模做樣地咳嗽兩下,虛弱地對顧青青說:
“你說慕哥沒事吧,這麼久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身體不好,需要青青姐的照顧,慕哥或許就沒有事了”
他語氣歉疚,似乎真的在擔心我,可我分明看見他眼底的不屑。
顧青青不樂意聽,半是撒嬌半是抱怨:
“你提他幹什麼呀,他以前天天跳傘,這麼點還能出事?”
“再說了,也不是什麼驚險的高度,那個高度對於他這個跳傘冠軍來說,跟過家家一樣。”
“那種危機情況他都不考慮人命,隻想著和我一塊跳傘,真的是,哎沒法說,他要是有你一半通情達理就好了。”
她的語氣充滿了嫌棄,彷佛提起的不是她五年戀人,而是什麼垃圾。
我看著這一幕,心裏滿是苦澀。
她的冷漠像凜冬的寒風,讓我渾身血液都冷了下來。
難道我這麼多年的照顧和陪伴,還不如這個隻會裝病的男人嗎?
難道我們五年的感情,都不曾在她心裏留下一絲痕跡嗎?
顧青青笑著拍拍林蕭的手。
“沒事,你沒事就好。”
那麼,我呢?
兩人輕鬆地聊著天,而我的名字再沒有出現。
不多會兒,病房的門被敲響。
來人是我的母親。
“青青啊,易之還好嗎?”
“你們之前不是飛機出事了,我聽說你們在這個醫院就過來看看。”
她穿著樸素卻幹淨的衣服,微微佝僂著腰,似乎是有些踟躕,說話時沒敢抬頭。
病痛和衰老將她折磨得形銷骨立。
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必須經過透析機再回流到體內,而無數次的化療讓她失去就頭發,隻能帶著廉價的線帽遮掩。
我看著她詢問我,心裏仿佛在滴血。
但顧青青並不在乎,她甚至不肯施舍一個座位。
還把她堵在門口,不讓她進去。
“你來有什麼事?”
顧青青用她訓斥下屬的語氣,毫不客氣地質問。
“我就想見見我的兒子,讓我見見他。”
我著急地想飄到她麵前,她卻看不到我。
我無聲開口,媽媽,我在這裏啊。
“你兒子不在這裏,他到底在哪你最清楚。”
“沒事別來找我!”
說完,咚地一聲狠狠關上了房門。
媽媽扶著病房門,低著頭,不肯離去。
而我的靈魂隻能跟著顧青青,親眼看著她羞辱我媽,卻無能為力。
林蕭坐在床上問:
“青青,是誰啊?”
“沒事,一個死不要臉的老太婆。”
“天天隻知道跟我要錢,這個老吸血鬼。”
顧青青,我何曾跟你要過錢呢?
家中所有日常開銷全都是由我來掙,我媽媽同樣是我自己贍養。
你沒錢去參加跳傘比賽,我還賣了房子讓你去比賽。
為了你,我幾乎付出了所有積蓄。
我沒有怨言,可你怎麼說得出口這種話?!
聽到顧青青說要錢,林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電視裏的新聞播報響了起來。
“截至目前,此次飛機失事已死亡五人,還有一人失蹤,警方正在全力搜尋。”
林蕭又裝模做樣地擔心起我來了。
“青青,你說慕哥失蹤了還沒有消息,會不會真出事了?”
顧青青不屑一笑說:“他一個這麼知名的跳傘冠軍,怎麼會出事呢?”
“也不是沒有給他降落傘。”
她毫不在意我的生死,仿佛在說一個與她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顧青青,我作為跳傘運動員的前途,早就因為救你而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