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靠著顧青青睡了過去。
不知是做了什麼好夢,竟然還流了些口水到顧青青的衣服上。
她雖然是個跳傘運動員,卻有著非常嚴重的潔癖,不允許家裏有一絲的塵土。
更別說靠在她肩膀上流口水這件事了。
我連牽牽她的手她都要問我有沒有洗過,而麵對林蕭,她竟然笑了出來。
還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龐。
林蕭被顧青青的動作弄醒,他立刻坐了起來,抹了下嘴角。
“對不起,青青我......啊,對不起。”
“沒事啊,我覺得還挺可愛的呢。”
“我一個大男人可愛什麼。”
林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換了個話題。
“對了青青,慕哥還沒有消息嗎?你不去打電話問問嗎?”
“不用管他,天天就知道做些幼稚的事吸引我注意,一把年紀了一點都不成熟。”
“你放心,過兩天他就自己來找我了。”
“你也別總是關心其他人,他差點把你害死在天上。”
林蕭聽完靦腆一笑:“那不也是因為你喜歡我嗎?”
林蕭曾經是顧青青的地麵準備員,兩人讀同一個大學。
三年前林蕭失誤,導致顧青青在打開降落傘時出現意外,差點死亡,然後後他被俱樂部開除。
那場事故中,顧青青降落傘沒有完全打開,導致偏移落點,在空中飄飛時飄到了我的身旁。
我為了救下她,大膽地把降落傘背包換到顧青青身上,而我緊緊抱住被高空氣流吹暈的她,為她減少風抗。
險而又險地降落後,她毫發無損,我卻出現嚴重骨裂,無法再次承受高空降落的風壓。
那時,一向對我不假辭色的顧青青,第一次對我害羞起來。
俱樂部的員工知道我們兩個遭遇了空難,過來看望。
開門卻看到顧青青正在和被開除的林蕭一起,而我不知去向,有些震驚。
礙於麵子,他們沒有多說什麼,隻將補品和鮮花放下。
“青青姐,慕哥呢,這些東西是他吩咐我們給你帶過來的,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他人呢?”
他們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原來今天已經是我們的五周年結婚紀念日了。
距離我死去的日子,已經過了七天了。
我為紀念日準備了很多,鮮花,餐廳,驚喜,還有炙熱的愛戀。
但如今,我都沒辦法給她展示了。
顧青青完全不在意,抬眼說:“林蕭還住在醫院,我哪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永遠不分輕重緩急。”
俱樂部的人滿臉尷尬,沒想到顧青青對我是這個態度。
幾人隻好說了幾句場麵話,找借口離開。
病房中隻剩下了林蕭,顧青青二人。
顧青青抽出一朵花,遞給林蕭。
“林蕭,看,這是你最喜歡的黃玫瑰,我一直沒忘記哦!”
原來這是林蕭最喜歡的花......
我曾經問顧青青喜歡什麼花,她閉口不談,我就把各種花都送了一遍,她唯獨把黃玫瑰插在家中的花瓶裏。
從那時起,我便以為她喜歡黃玫瑰,還曾為自己的敏銳感到沾沾自喜。
原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
靈魂本不該感到疼痛,可看到林蕭接過花,兩人擁吻在一起,一種窒息的絕望幾乎要讓靈魂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