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用了藥，睡著了。
但眉頭卻依舊皺著，臉色慘白，嘴唇幹涸。
臉頰邊，衣領上，沾了一些嘔吐出的胃液。
看他這副模樣，心又不爭氣地變軟。
這麼多年，愛他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一時半會兒，想改還改不掉了。
我找來一盆水，用熱毛巾輕輕給他擦拭，希望他舒服一點。
擦到手心的時候，裴忌動了一下。
怕把他弄醒，我忙往回縮。
手卻被他一把拽得死死的。
他說起夢話，聲音激動無助：「別走，別讓我一個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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