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做了一頓晚餐。
我隨口敷衍幾句,洗漱完便昏昏沉沉睡去。
深夜,窗戶縫隙吹進幾絲涼風,我猛然驚醒。
客廳傳來一陣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沈曼姐,他會跟你回國嗎?”
“當然,我才剛開口他就迫不及待答應,生怕我不要他。”
沈曼得意地笑著,布料被撕碎的聲音混著她壓抑的嚶嚀。
“這麼晚叫我來,你不怕他知道?”
“我在飯菜裏放了助眠藥,他不會醒。回國後,盡量別私下找我,今晚......就當最後一次。”
徐思明發泄心中不滿,抱起沈曼砰得一聲撞向我的臥室門。
“那就玩點刺激的。”
一門之隔。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沈曼情難自抑的聲音。
“輕點,別吵醒他。”
不堪入耳的曖昧聲宛若千萬根鋼針刺入我心口。
酸疼發麻。
我掐緊掌心。
明天,這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翌日清晨,客廳異常整潔,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搭上回國的航班。
剛下飛機,徐思明拖著行李箱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不遠處。
“這麼巧阿,陸主任,我們同一趟飛機回國。我剛陪女朋友在瑞士玩了一周才回來,你呢?”
他輕輕拍了下臉頰。
“嘖,瞧我這記性,你已經不是陸主任了。”
沈曼心虛地瞥了我一眼,見我神色如常才鬆了一口氣。
她正想說些什麼,一堆記者突然圍了過來,十幾個話筒懟到我麵前。
“陸醫生,上個月醫療事故死亡患者的家屬在網上控訴您草芥人命,為了偷吃回扣亂開處方藥是否確有其事?”
“您是否在手術中操作不當導致病人死亡?我們私下采訪相關醫護人員,他們反對醫院開除您,說真正參與手術的是實習生徐思明,請問真相到底是什麼?”
閃光燈此起彼伏,動靜很快引來了一大群人圍觀。
一些路人跟風謾罵,怒斥醫生沒有良心,必須關進監獄判死刑。
徐思明臉色慘白如紙。
沈曼察覺到他的恐懼,將他護在身後,安慰他不要害怕。
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盯著沈曼。
這一次,她會作何選擇。
她眼底情緒複雜,慍怒,懼怕,或許還夾雜絲絲悔意。
周圍人的辱罵聲越來越不堪入耳,記者舉著長槍大炮咄咄逼人。
“這起醫療事故到底是陸行舟全權擔責,還是實習生徐思明?”
沈曼奪過話筒,說出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