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硯行的攻略對象。
結婚那天,霍硯行卻冒著被抹殺的危險,給他的白月光送藥。
我脫下婚紗,疲憊地回到家,卻聽到他在和朋友講電話。
“她早就愛我入骨了,隻要我勾勾手指,她就會再跟我結婚。”
我推開門,把本該在婚禮上交換的婚戒還給他。
“我不想要強求的愛情。”
霍硯行卻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
“青青還在醫院,你非要現在這個時候鬧脾氣嗎?我沒工夫哄你!”
我聽見他腦海裏的係統還在吹噓著霍硯行任務完成得輕鬆。
可他們卻不知。
從頭到尾,我對霍硯行的愛,都是裝的。
......
“江楚悠,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點!我不想娶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回家。”
霍硯行連新郎禮服都還沒有脫下,不耐煩地看著我。
可是今天是我們的婚禮。
他當著眾賓客的麵離開,無異於當場狠狠地打我的臉。
但此時此刻,我的心卻出奇地平靜。
“我說真的,霍硯行,我們分開吧。”
霍硯行卻把我還給他的婚戒盒子摔在地上,忍無可忍地大喊。
“江楚悠,你鬧夠了沒有!”
我愣愣地看著被摔開的盒子,兩枚婚戒滾落在地板上。
那是霍硯行之前偷偷出去買的對戒,說是給我的驚喜。
如今,他卻把自己對我的愛親手摔碎。
而此時,霍硯行腦海裏的係統聲傳到了我的耳中。
“宿主,別擔心,這個攻略對象現在都成你舔狗了,這次婚禮沒辦成功,下次再辦就行。”
“反正你稍微給她點微薄小利,她立馬就會追著你舔。”
霍硯行緊繃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而我靜靜地看著他,他不知道,我早就能聽到他係統的聲音了。
霍硯行攻略我成功的條件就是成功舉辦一場婚禮。
可今天,他卻為了沈青青,直接逃了婚。
該有多愛啊。
不過,隻一瞬間,我心中的酸澀便消散殆盡。
我早就不愛他了,現在留在他身邊,也隻是為了不讓他被輕易抹殺掉而已。
這是我對曾經愛過的人最後的慈悲。
突然,家門被敲響了,沈青青額頭上還貼著發燒貼站在門口。
她嘴唇蒼白,看起來可憐極了。
“楚悠姐,我要給你道歉。”
“都怪我,生了病,才讓硯行哥哥心疼我,毀掉了你的婚禮。”
霍硯行看見沈青青這副模樣,立馬溫柔了語氣,勸道。
“好了,青青,她沒資格怪你。”
“你都發燒住院了,怎麼還一個人跑出來。”
沈青青卻倔強地走到我麵前,看著我。
“楚悠姐,你告訴我吧,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我冷眼看她。
“怎麼,你還想逼著我原諒你嗎?”
“江楚悠,你怎麼說話的!”霍硯行立馬出言訓斥。
沈青青又往前走了一步,想來拉我的手,可她卻非常“不小心”地摔倒了。
而正好,她扯到了沙發上我剛換下來的婚紗。
“撕拉。”
雪白的老式婚紗一下子就被撕碎了。
我下意識推開她。
“你幹什麼!這件婚紗是我媽媽的遺物!”
我蹲下身,心疼地把婚紗抱在懷裏。
“啪!”
霍硯行大步向前,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維護沈青青。
“江楚悠,你推青青做什麼!”
我的臉被扇到一側,半晌,我才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裏盡是委屈。
“硯行,你明知道,這婚紗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了......”
可霍硯行眼神冰冷,居高臨下地威脅我。
“江楚悠,別讓我看見你再欺負青青。”
他牽起沈青青地手,出門送她回醫院。
我一個人癱坐在客廳的原地,許久,我才打通了竹馬的電話。
“我不想和霍硯行結婚了。”
“你能不能娶我。”
他追了我十年,發誓這輩子非我不娶,卻被霍硯行截了胡。
我剛說完,竹馬就答應了,說很快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