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腳早就麻了。
臉頰的疼痛依舊,霍硯行用了很大的勁打我,我的頭顱甚至都在嗡嗡作響。
大學四年,我被霍硯行追了四年,
他用陪伴和溫柔,讓我徹底地愛上他,我以為,這個人便是我的正緣。
直到那天,我聽到了霍硯行係統的聲音。
“這個難纏的女人終於愛上你了,宿主,趕緊跟她辦婚禮吧。”
“辦了婚禮,你就可以完成任務,離開這個破世界了。”
正一個人做著家務的我驚訝地抬起頭。
在一起後,霍硯行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我本來因為是我們感情的冷淡期。
我努力地經營著我們的愛情。
卻沒想到,真相卻是這個。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可笑的愛情,我隻是他的一個攻略對象而已。
從那天開始,我總是躲在家裏偷偷地哭。
我花了好多時間,讓我對這個男人剩下的愛徹底消散。
剩下的,就隻有偽裝。
我在裝著愛他。
直到婚禮結束,我們兩個就都可以解脫。
可我沒想到的是,霍硯行居然有了一個能讓他放棄完成婚禮的女人。
那我呢,我算什麼?
真是可悲啊。
腳麻好一點後,我艱難地坐起來,卻看見房間裏的那些東西。
床頭擺著我親手畫的霍硯行的小巷,桌上都是我曆年送他的生日禮物,被他不在意地隨意放著。
那些都是我愛過他的證據。
我現在才發現,這些東西早就被霍硯行這麼輕蔑地對待了。
一時間,我對霍硯行會被抹殺的最後一點不忍心,全部消散。
我把這些東西都收到了垃圾袋裏,在樓下找了個空曠的地方燒掉了。
一個即將被抹殺的人而已,他的東西沒必要留著。
剛從樓下回到家,霍硯行正好回來,他看見我,順手甩給了我一瓶傷藥噴霧。
“噴噴臉,都腫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
以前每次鬧矛盾了,霍硯行就會用這種小伎倆哄哄我。
他不知道,以前我能被哄回來,都是因為我在演戲。
而現在,我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婚戒,遞給他。
“你還是拿回去吧。”
“我的那枚戒指太大,尺寸不對,我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