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留戀的將這堆垃圾扔進垃圾桶。
然後打開電腦,開始熟悉最近的股市情況。
直到薛雲景的電話打來,我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男人別扭的說:“你今天怎麼沒給我送飯?”
我敷衍他:“忘了。”
結婚以後,隻要薛雲景在公司,我都風雨無阻的會去公司給他送飯。
剛開始他會甜蜜、幸福的吃下,又心疼的讓我別再操勞。
漸漸地,從林瑤入職後,他對我來公司就隻有不耐煩,好像我出現會丟他的臉。
薛雲景聽出我言語中的冷淡,壓著怒火,衝我低吼:
“你每天班也不用上,就做個飯都能忘?“
”你趕緊給我送過來!”
我有些納悶他今天怎麼會主動讓我去公司,下一秒就聽到林瑤發膩的聲音。
“阿景哥哥,昨天姐姐也摔了,說不定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你就別怪她了,我們出去吃吧?”
薛雲景無奈的歎了口氣:“瑤瑤,你就是太善良了。“
”林漾可沒受傷,她好著呢,早上甚至還有心情和我吵架!”
他一改寵溺的聲音,對我厲聲說:“一點半以前見不到你,你知道後果的!”
我當然知道後果。
我下意識摸向肩膀處凹凸不平的一條疤痕。
每次隻要我有一點不順著他的意,他就會停掉我的卡,再把門口密碼改掉,讓我一個人深夜在大街遊蕩。
直到我受不了的哭著、跪著向他求饒。
薛雲景才會大發慈悲的原諒我。
這條醜陋的疤痕就是被趕出去後,遇到車禍留下的。
我帶著保溫盒以及離婚協議來到公司。
前台小姑娘覷了我一眼,沒有要刷卡給我開門的意思。
我記得她。
在我和薛雲景感情還沒有破裂時,她嘗試過爬上薛雲景的床,但很可惜失敗了,還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
當時薛雲景為了向我證明清白,主動當著我的麵將她裁掉,沒想到現在薛雲景又讓她回來上班了。
我將手中的保溫盒重重一磕,笑著說道:“是薛總讓我來的。怎麼?你又想被開除了?”
“你!”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腳下的高跟鞋踩的嘎吱作響。
我進了大門後,她依舊不甘心的在背後譏諷:
“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薛總最愛的是林瑤,用不了多久就會把你踹了!“
”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聽著她傷人的話,我連腳步都沒有片刻停頓。
我的心早已麻木的像被冰封的荒原,她不痛不癢的幾句諷刺,根本掀不起任何波瀾。
薛雲景的秘書抱著文件,焦急的他辦公室外踱步。
見我來了,為難的看著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心下了然,當著所有人的麵,自然的捅破這層窗戶紙:“林瑤在裏麵?”
“是、是的。”
辦公室裏的員工,或同情,或探究,或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原來所有人早就知道薛雲景和林瑤的關係了,隻有我。
隻有我被瞞在鼓裏。
我收回視線,拿過秘書手中的文件夾,不顧阻攔拉開辦公室的門。
屋裏正在熱吻的二人迅速分開。
林瑤躲在薛雲景背後,將已經褪到手肘的襯衫慌忙拉上。
“姐、姐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