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在這裏幹嘛?快回去,晚上外頭不安全!”
我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老大爺,他匆忙說完,抓著我的胳膊就往裏走。
不安全,這小小的村子裏能有啥東西在晚上出來,我還真被他說的話給搞懵了。
進了門,一個並不是很寬敞的屋子裏亮堂堂的,四周堆了一些塑料瓶子和紙殼,中間一個破舊的沙發上放著已經有些臟了的枕頭,或許這個沙發就是房子裏唯一的家具。
老大爺穿了一身補丁的衣服,弓著身子在門口喘了好半天,我在燈光下看出他蒼老的麵容,右半邊臉上還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抓的,從眉毛一直拉到下巴,印子很深。
“大爺,你剛說外頭不安全,為啥呀?”我問他。
沉默了很久,老大爺轉過身找了個木頭凳子坐下跟我說道:“你一個小夥子大半夜跑過來做什麼?如果不是我剛剛及時發現你,你今晚就等著被吃吧!”
什麼?被吃?老大爺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我的好奇心,我跑過去坐在她跟前。
“大爺,我本來是過來找我妹妹的,她之前過來玩,誰知道好久都沒有回去,你快告訴我,這村子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看得出這個老大爺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索性編了個謊。
隻見老大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深深地歎了口氣,他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頓了頓,道出原因。
“這個村子以前不叫黃鄧村,叫李家村,因為之前村子裏人比現在還要多很多,大家靠著距離城裏不是很遠的優勢,開開農家樂,種種田,過的也算是舒坦。”
“突然有一天,村子裏有一戶人家的小孩跑出去玩沒有回來,父母急的找不到,結果我們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發現了孩子的屍體,脖子上像是被人咬的一樣,拉開了好大一個口子,肚子也被咬了個大口子!”
說著說著老大爺神色中閃過一絲驚恐,仿佛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那般。
“後來呢?”
“後來我們以為是山裏有狼咬小孩子,隻能把孩子被帶回去準備過喪,誰知道大半夜的時候,孩子猛地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嚇壞了所有人,他嘴巴裏嗚嗚的叫著,見誰咬誰,就跟發了瘋一樣,被咬過的人沒過多久就死了,僅僅是一夜的功夫村子上上下下都慘叫聲!”
“這件事情鬧到了城裏去,也不知作何處理,最後也就沒人過問,從那以後,村子裏晚上再沒有人敢出去,都說外頭有吃人的怪物!”
怕是這吃人的不是怪物,而是幹屍,我心裏隱隱不安,這件事情之所以沒有人前來過問,一定是有勢力大的人壓了下來,半個村子的人命被當做兒戲,我光是想想就覺得來氣。
“咣當。咣當。”
我們說話間,外頭似乎是有人在推門,發出一陣陣聲音。
老大爺嚇得瞪大了眼睛,他在桌子上摸索著,抓起手電筒對著門上照了過去,很快外頭就安靜了下來。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妹妹沒有回去多半是被那些怪物給吃了去!”他說完不再理我,自顧自的走到沙發跟前坐著。
等到後半夜,我趁著老大爺睡著了,從他家後院翻了出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掛在天上發出白晃晃的光,我點過眉間,眼前很快呈現出夜視的狀態。
觀察了一圈,周圍什麼異樣都看不到,忽的,我口袋裏的銅幣抖動著,緊接著那個女鬼從裏頭鑽了出來,神色比之前溫和許多,她沒有說話,抬手指著村子門口的一間平房,似乎是讓我過去。
我隨著她的帶領過去,那個平房貌似空了很久,門口連鎖都沒有來得及上,推開,院子裏雜草叢生,地上的盆子已經布滿了灰。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會兒屋子裏卻莫名其妙的亮起了光,窗戶上閃過一個人影。
空了好久的房子怎麼會有人住,不合理呀!
我順著牆邊小心翼翼地靠過去。
村子裏的窗戶可不比城裏,都是用紙糊的,可以簡單的遮個雨,擋個風,我舔了一下食指在窗戶上戳了個洞。
透過不大不小的洞眼望過去,屋子裏有個桌子和椅子,上頭坐的人正是之前與我打鬥的黑衣男子。
他背對著我把蠟燭放在桌子上,蠟燭發出的微弱光晃動了一下,下一秒,他把手伸進幹屍口中,取出一團白色的氣體,然後再手掌心來回醞釀著。
我去,這個孫子居然在利用幹屍吸取來的精氣做運氣珠。
小時候跟著爺爺學習的時候我就看到爺爺憑空用手和體內的精氣捏出來了一個命氣珠,動作什麼的我在熟悉不過。
我看出了不對勁,結果一個激動,胳膊肘不小心撞掉了窗台上的東西。
哐當一聲,隻見屋子裏頭的黑衣男子立馬停下了動作往我這個方向看過來。
“是誰?”
我嚇得趕緊蹲下身子去,準備逃跑,誰知道身後不遠處正在遊蕩的幹屍忽然發現了我,那個神色,如饑似渴的狂奔而來,跑的那叫一個快呀!
大爺的,我跑不過還打不過嗎?
我想都沒想,反手就是一巴掌,隻見衝過來就要抓住我的幹屍一下子被我的強大內力給扇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上,身後的牆都因為受力太大給裂了口子。
“哢嚓哢嚓!”後頭的幹屍緊接著追來,伸長的爪子黑乎乎的。
強幹肯定是幹不過,我抬手在麵前飛速畫出一個符咒隻見符咒擴大形成了一個網子,撲過來的幹屍僅僅是碰一下就直接成了灰燼。
黑衣男子落在幹屍身後,他的臉藏在黑色的鬥篷下,冷冷的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哼!是啊!又見麵了,這回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心讓你再跑掉!”說著我抽出身後的桃木劍在手上摸了一把,蹉後半步盯著他。
他完全不害怕,雙手合十放在嘴邊說著咒語,不過一會兒,我腳下的地麵劇烈地晃動著,地麵頃刻間開裂成大小不一的縫隙。
不用我猜,絕對是幹屍,暗罵,這孫子就不能來點新的花樣嗎?次次都是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