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個什麼勁?”我聽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狼沒有理我,反而叫的更凶了,薰言詫異的看著我的背包,她走過去摸摸狼的身子,狼這才稍微平息一些。
“你的包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不然它不可能叫的如此凶!”
東西?我包裏能有什麼?我翻身過去把放在床邊的背包拿過來打開,裏頭除了當初用胖子給的錢買來的桃木劍,還有一些什麼工具之外也沒啥好東西。
就在這時,我在包裏看到某個東西在閃,從眼前一晃而過,很快又沒了動靜,繼而很快又發出一陣熱烈的閃動。
拿出來,那個閃閃發光的居然是之前被我收在身上的銅幣,明顯看得出銅幣相比之前有了變化,之前還是銅灰色,現在卻在不斷散發著白光,似乎被什麼東西所吸引了去,在套住的紅繩上閃個沒完。
“這銅幣你從哪裏來的?”薰言仿佛認得這個銅幣,她驚訝道。
“我之前收了個女鬼還有個男嬰,從他們身上掉下來的,有什麼不對勁嗎?”
薰言抓起我手上的銅幣,神色凝重的看了好久:“這個銅幣的作用不簡單,既然它在指引你說明一定是有什麼你沒有注意到的線索!”
線索?自從我來到峰市,撞見糾纏著胖子的女鬼,村子裏的幹屍,爬在小姨子身上的男嬰,還有學校的老樓,事情之間沒有任何可以連接在一起的原因。
我一下子想起來爺爺在夢裏跟我說的話,讓我不要相信眼前的人,眼前不是胖子就是小姨子,胖子的為人我看得出,偏偏是這個小姨子讓我摸不著頭腦。
之前她發現我可以逆天改命,綁了我去,就想讓我幫她處理學校老樓的事情,該說什麼和我查的有聯係,就這樣發生了後來的種種,看來一切還是要從最初的老樓開始查起。
“薰言,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回!”說罷,我整個人就像是好透了一般,抓起背包就往學校趕去。
來到學校門口已經是快黃昏,周圍的警戒線還沒有被撤走,照射在老樓的牆麵,在餘暉下拉出一道好長好長的影子,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我深呼吸口氣,翻過門口的圍欄往老樓跟前走去。
推開門,裏頭久久都散不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瞬間充斥著我的整個鼻腔,我不由得抬手遮了一下,繼續往裏走。
這一次看不到出來作怪的蛤蟆怪物,我心裏鬆了口氣,它們不在反而省事了。
可能是因為出了人命的原因,一樓的圖書架和桌子已經被搬走,空蕩蕩的房子裏隻有散落在地上的紙張和灰塵,眼前寬闊不少。
“咕咚!”又是上一次我聽到的怪聲,如果沒有聽錯的話,是從右手邊傳來的。
我掏出背包裏的桃木劍往那個方向移步,走了幾步看到一間被白色封條封住的房間,上頭的封條經過時間的推移已經沒了粘性,門輕輕一推就來。
“吱呀呀!”黃色木質的門被推開半邊。
門裏頭是個水房,地板上被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大洞,裏頭用白色粉筆畫了一個形狀,似乎是第一個女生出事的地方,地麵上殘留的血跡,依稀可以看得出她死前的慘狀和痛苦。
我察覺身後有什麼動靜,聽起來不像人走動的步伐,說時遲那時快,抬手把桃木劍給甩了出去,隻聽見有東西被燒焦。
扭身去看,麵前一個白衣女鬼張牙舞爪的想要吃了我,若不是我提前發現把桃木劍刺穿她的肚子或許我這會兒都成了她的盤中餐。
“說,你從哪裏來,在這裏遊蕩什麼?”我不著急拔出桃木劍,質問道。
女鬼麵色煞白,長長的舌頭吊著,烏黑烏黑頭發遮蓋住她大部分臉,嘴裏嚶嚶嗚嗚的說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
她的身上聚滿了怨念,周身散發著黑霧,看來是才死了沒多久,這裏有什麼她放不下的東西才遊蕩至此。
“我知道你恨到咬牙切齒,可是我是無辜的呀!你殺了無辜性命是要付出代價的,最後沒有辦法輪回,為了這執念,值得嗎?”
所謂執念就是人在死前迫切希望的某種念想化作了執念,隻要執念還在她的魂魄便不會投胎,一直留存在人世間,也是件挺淒慘的事情。
忽的,我口袋裏的銅幣似乎是動了動,我掏出來還沒有看,其中一枚銅幣像是有了靈性,嗖的一聲飛向那個女鬼,在女鬼麵前停留了很久。
“我要殺了他,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女兒就不會死,不會。”女鬼嚶嚶的哭了起來。
看起來這個女鬼似乎知道點什麼事情,我拔出桃木劍,抬手咬破食指在她的額頭處點了一下,緊接著那個女鬼慘痛的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喊叫,我眼前浮現出她死前三天,存留在她身上的影像,其中似乎看到了小姨子的身影,還有一個村子,沒錯,就是上次我和胖子有去過的村子。
女鬼慘叫過後化作一團白色的光鑽進了銅幣之中,很快銅幣就安靜了下來。
“嘀嘀嘀!”
從老樓出來,我的手機在褲兜裏響了起來。
“喂!”
“大師,你沒事吧!人家聽說你受傷了,特意去請了廚子在家裏給你燉了補品,要不我這會兒就讓司機過去接你?”電話那頭小姨子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不知為啥,我這會兒對她這個人瞬間沒了好感。
“我還要修養幾天,等我好了再去吧!”說完我就迅速掛斷了電話。
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還是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觸的好,我心裏想著,腳下的步伐也跟著加快。
我一刻都沒有停歇,騎著小電驢,帶著那個女鬼的魂魄和銅幣來到了上次胖子帶我來的地方。
再往前走不到二十分鐘就是黃鄧村,晚上,村子裏燈火通明,看起來不大,每家每戶門前帶著一個小院子,靠著種田和做農家樂為生,過的井然有序。
可能是因為我來的太晚的原因,剛剛到村子門口居然看不到一個人出來,家裏雖是有燈,路上卻顯得格外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