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臨死前死死拉著蘇茉白的衣袖,她泣不成聲,說以後會替她照顧好我,並發誓再也不會生孩子。
凶手意外死亡後,我和妻子離婚,轉身娶了蘇茉白。
可我還是因為女兒的事患上失語症,痊愈那天我去找她打算給她個驚喜,卻聽到驚天真相。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江欒川,他的親生女兒已經被你害死,他為一個假的傷心這麼久。”
........
兒科病房,宋明玉不屑的吹了吹指甲:“當初要不是江欒川資助你,你已經被賣到大山了蘇茉白。”
“生產那天你幫我換了孩子,還假惺惺的說什麼再也不當醫生,他的親生女兒被你淹死,養女被你找人霸淩到死,現在你還想生下一個不屬於他的野種,讓他當一輩子綠毛烏龜嗎?”
蘇茉白垂下眸子:“不關你事,我這都是為了他好,我會陪著他一輩子,那倆孩子都是他試藥時生的實驗品,活著隻會拖累他。”
她轉頭看向一旁含笑看戲的秦思勉,溫柔似水:“思勉,當初你說宋家能幫你,我才做這些讓宋明玉離婚,現在你生意越做越大,應該不需要她了,我懷了你的孩子,等江欒川徹底瘋了他的財產就都是我們的了。”
聽到這些我如遭雷擊,渾渾噩噩走回精神科。
生病三年,我自殺多次,蘇茉白每次都抱著我痛哭,和我一起割腕,她手上的疤痕甚至比我的還要多。
原來都是為了我的錢,從開始接近我就是假的。
寧寧不是我的孩子,我的親生孩子被蘇茉白殺死,我是她和秦思勉的實驗品,她就這麼看著我掉入她的陷阱裏,每日痛苦不堪。
我總是想起寧寧死不瞑目的眼睛,原來她臨死前是擔心我,她擔心我和她一樣,被深信之人所害。
心像被大手緊攥,痛的我喘不上氣。
這時一雙輕柔的手撫上我的臉:“老公,複查結果怎麼樣,沒關係就算你一輩子生病,我也會陪在你身邊。”
蘇茉白熟練的擦著我臉上的淚,眼眸裏的深情關切隻讓我覺得可笑極了。
蘇茉白沒有察覺我的不對,溫柔的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腹:“阿川,我要告訴你一個奇跡,你要當爸爸了,這個孩子咱們還叫她寧寧好不好?”
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或許我真的會高興。
習慣了我的沉默,蘇茉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知道當初我們答應過寧寧再也不生孩子,可現在奇跡出現了,這是寧寧的延續,她不會怪我們的。”
原來她還記得她說過的誓言。
我笑了笑,心酸的像生吃了一顆檸檬。
她拉著我起身回家,如往常似的拿出藥:“老公吃藥,早吃早好,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一定會非常幸福。”
我平時就是因為這句話,才會毫無芥蒂的喝下藥,可她想要的家,男主人從來都不是我。
我冷淡的推開她,蘇茉白愣了下但還是耐心的勸道:“別發脾氣了,我已經為了咱們的孩子戒煙戒酒,你也好好治病。”
自從我生病,蘇茉白和我妹妹共同管理公司,她總說壓力大,酗酒和抽煙是常事。
我勸她戒掉她從來不聽,若是我不知道真相,一定感動極了。
可隻有秦思勉的孩子,能讓她變化如此之大。
眼前綠色的膠囊隻會讓我的神經永遠損傷,隻能在她身邊當傻子,我回想起剛才宋明玉喊的話。
“我看你不是想離婚,是想喪偶,你給江欒川喝的藥不出一年他就會死!”
我竟是引狼入室,三年都活在謊言裏。
眼見我不喝,蘇茉白換了牛奶過來。
我還是不喝,她無奈的喝了半杯,渡入我口中。
即便我百般抵抗,還是喝了不少。
在蘇茉白輕柔的嗓音中,我的意識漸漸消散。
半夜我被一陣聲音吵醒,聲音漸漸清晰,是蘇茉白柔情似水的聲音。
“思勉,你放心,藥一直按時吃著,孩子出生時他就差不多變成傻子了,你公司差的投資很快就能到,你怎麼半夜來了,明月呢?”